当欧阳谦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听到身边很多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想告诉他们不要吵了,可是浑身都没有力气,睁不开眼睛,也发不出声音。
“总管,这个好死不死的狗奴才睡了这么久,用水泼醒不行了吗?何必脏了总管您的手……”一个粗犷的声音距离很近的在欧阳谦耳边咋呼,欧阳谦微微蹙了眉,又听到一个温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道,“这孩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让他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大概是‘总管’看自己还没醒来,就招呼大家:“都散了吧,去干活吧……”
欧阳谦闻得噪音渐渐远去了,又沉沉睡去,过了几个时辰才再次醒来。好歹身上有了些力气,摇摇欲坠的起身,才发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手不自觉的抚上额头,头好晕……这是什么地方?环绕了一周,发现这是个破落的小柴房,只有一张破旧的桌子,一条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一张破旧不堪的小床,还有一些柴火堆放在一旁的墙根,抬头就能看到茅草堆起来的屋梁,和几个能看到月亮的大洞。
难道,这就是义父所说的‘杂役房’?他有些踉跄的走出柴房,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楚东西,但能肯定的是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
楚宴见欧阳谦出来了,急忙过来扶他进去:“你醒了?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欧阳谦定了定神,抿了干裂的嘴唇,疑惑的道:“您是?”
“我叫楚宴,是杂役房的总管,你是今天被送进来的。孩子,尽快把伤养好,以前的事过去就让它过去了,别一直记在心里……”楚宴扶着他坐在床上,虽然他衣衫褴褛,可仍旧能看出衣物是顶级上品,以前肯定也是个富贵之人,此时被贬到了杂役房,一定心里落差很大,忍不住多宽慰了几句。
“请问是谁把我送进来的?”欧阳谦捶了捶依旧疼痛不已的额头,心里涌起了一股非常强烈的不安。
“是皇上亲自下令,让人把你送进来的。从今天开始,你以前的身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的身份。杂役房是最低等奴隶死囚的容身之所,不过没关系,咱们好好干,终有一天会被皇上看到咱们的好的……”
欧阳谦的心又酸又涨,感觉无比的委屈,当时濒临死亡边缘伤心至极,说可以给义父为奴为仆,只是一句赌气逞强的话,没想到竟然成了真……说大话很容易,可当事实来到眼前,却并没有那么好接受,他压下了眸中的水雾:“谢谢总管,我明白了。”楚宴叹息一声,又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起身离开了。
元臻负手而立,身后跪着一名暗卫:“谢珩,自今日起,你去替朕暗中看着他,他在那里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向朕禀报。”
谢珩恭声称是,稍微迟疑了片刻,问道:“如果有人为难,属下是否要出面?”
“不用,朕要看看,离了朕,他到底还有多大能耐。”
“是。”谢珩表面称是,心里却在打鼓,王爷都快成残废了,还能有多大能耐?那样弱肉强食的地方,不被折磨死就不错了,不过皇上既然要自己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若他真的受了气,料想皇上也不会不管不问的。
翌日
欧阳谦一夜都没有睡着,喝惯了麻沸散,突然不喝觉得浑身都难受,而且他认床,到了陌生环境总也睡不好,更何况是这么破烂的小床,一坐上去就叽叽歪歪的,床上还破了好几个大洞,床上的被褥又脏又难闻,躺在床上还不如躺在地上舒服。
心里有点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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