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屋,南方扶他趴在床上,一手按在他屁股上,南风疼得龇牙咧嘴的:“蹄子拿开!你想让我死啊?”
“哥哥,我只是想试试你伤好的怎么样了。”南方笑嘻嘻的,“这下好了,大哥带着他们进了宫,总算可以还你一个清白了。”
南风略微不屑的轻哼一声:“把人打残废了再还人清白,还有什么用?”
南方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脸色:“你怪义父了?”
“没有,我只是烦那些不安生的人,整日就想着拉人下水,我这还没说要进朝廷的事,他们就迫不及待的想让我死了,倘若以后我真在朝为官,恐怕日日都得殚精竭虑不敢放松了,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这次都是韩烨害得你成了这副惨状,真是万死难辞其罪,我们从来没想过害他,没想到他竟然恨我们到这种地步,真是有病。”
“谁说不是呢,从小到大就由着自己胡思乱想,恨这个恨那个,这世上比他活得苦的多了去了,都像他似的记恨别人,这世界就乱了套了。”
“恐怕这次他是难逃一死了,不过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只是可怜了韩伯,一大把年纪了,身边连个照拂的人都没有。”
南风失神的望着前方,没有搭话,南方问道:“你在想什么?”
“今天老谦说的那些话,你怎么看?”
南方问道:“你是说他心情激愤说的那一通谴责韩烨的话?其实我挺理解他的,这么多年他确实没有放轻松过。”
南风长舒了一口气:“老谦说他嫉妒韩烨有爹,无论做什么错事,他爹爹都不会不要他……还说在义父面前当差,不知道什么时候脑袋就掉了,整颗心永远都是悬在半空中……”南风轻轻笑了笑,半晌又道了句,“我心疼他。”
“哥哥……”
“我跟他不一样,我从未为义父着想过什么,所以义父对我什么态度都是应当的,哪怕义父不想养我了,要赶我回南府,恐怕我也不会太伤心。可是他心里想的手上做的无不是为了义父,他的念想里只有义父的喜怒哀乐,他在乎的只有义父对他的态度,可他却没有安全感到这种地步,日日勤勉却日日如履薄冰,一年到头,也就过年那几天我们拖着他才让他睡个懒觉……可是我听到他说那些话,我好难过,我们这些人的命运,从来都由不得自己,是生是死,是尊贵是卑微,全凭义父一句话罢了。”
“义父对我们感情的深浅不是我们可以猜度的,大哥说的那番话,或许并非是实情,或许只是他一时激愤讲出来的罢了,跟在义父身边做事怎么可能不受一点委屈,你别记在心上了。”
南风轻声道:“我的兄长,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南风也绝不会浑浑噩噩的过我一生,他如何尽心辅佐义父,我便如何辅佐他,有我在,谁都别想撼动他的地位。”
金銮殿
“供状奴才已经呈上,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也是我一手安排的,请皇上过目。”韩烨和韩江远跪在殿上,欧阳谦亦跪在一旁,元臻看了事件起末,愤恨的将那供状甩了下去,一股火气由下而上直冲头顶,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声,“韩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策划陷害世子诅咒朕!那么阴毒的招数你是如何想出来的!朕养你们父子十几年,你非但丝毫不知感恩,反而对朕家里的几个孩子心生怨恨?还从小怨恨到大?要是朕知道你一直对谦王和世子郡主他们是这个态度,朕会留你这么久?朕早该在第一天就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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