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孩儿没事,您别担心了。”元臻没搭话,欧阳谦也就闭目休息了。
半路上欧阳谦烧晕过去了,身后的鞭痕都陷入了皮肉两寸长,纷纷化脓流血,周遭的肉都腐烂了,可是他硬是忍着一声都不吭,终于扛不住病倒了,元臻才发现他身子竟然虚弱到这个地步了,心里有几分懊悔,当时自己怎么就选了那根要命的蟒鞭了?可是欧阳谦这闷气包的性格,也着实让人不省心,伤严重了从不知道说,非得等到病倒了才给人发觉。
到了家欧阳谦也还昏迷着,元臻一把把他扛下去,进了府把人都给吓了一跳,南风南方纷纷围上去:“什么情况?我哥怎么晕过去了?”“义父,大哥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
“没什么,身子有些着凉,你们起开。”元臻不咸不淡的绕过他们,径自送到欧阳谦的房间,对围上来的人马上下了逐客令,“你哥需要休息,你们先出去吧。”孤时揽着南风南方的胳膊,示意他们出去,他们只好一脸心事的先离开屋子了。
欧阳谦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因为疼痛,瞳孔都是灰色的,依然茫然没有焦点。元臻皱眉:“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太痛了,痛醒了。”欧阳谦眨了眨眼睛,感觉眼睛很干涩。
元臻心想你这是在埋怨朕?真是越来越不成器!心里窝的火越来越多,没好气的道:“在你生病的时候,朕允许你这么放肆,等你好了敢再这样没规没矩的回话,你自己掂量!”
没规没矩?欧阳谦有点懵,我不是按您的问话回话的么?难道是我没磕头没行大礼?元臻不等他再说话就甩袖离开,欧阳谦傻傻的看着门口,突然就轻声笑了,笑的无比凄凉。
韩江远走进来拿着药和毛巾,心疼的摸着他削瘦的脸庞:“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啊?你又惹老爷生气了吗?出门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这样了……”
“韩伯。”欧阳谦忍着哭腔道,“我想回家……”
韩江远心痛的轻轻拍着他的脑袋:“没事的,等伤好了就不痛了……”欧阳谦任凭眼泪一串串流下来,打湿了韩江远的衣服。
韩江远给他上了药,看他睡着了就走出去了,到了书房果真元臻在一个人生闷气,走进去奉上一杯热茶:“老爷,少爷少年心性,他做错事老爷罚过了,便哄哄他吧,这时候怕是难受着呢……”
元臻也生着气呢,登时没什么好腔:“难受?就因为朕处置了几个叛国贼,他整天跟死了爹娘一样,对朕怨声载道,没用的东西。”
“老爷言重了,少爷对老爷的忠心是任何臣子都比不过的,老爷难道还不清楚?”韩江远在任何人面前都不卑不亢,对待两个救命恩人也是希望他们能好好的,这对父子是冤家,两人都情深义重,偏偏容易误会对方。
元臻只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当真是朕对他太严苛了么?才让他这次挨打没有撒娇讨饶,事后还一副好死不死的臭脸子?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元臻无力的摆摆手,韩江远躬身退下。
孤时回家拿全了东西,来给他切除烂肉的时候,南风和南方也跟着来到欧阳谦的房间,看到他身上的伤势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南风看着他身上的鞭伤瞠目惊舌:“我哥怎么被抽了这么狠的鞭子?”
孤时瞥了他一眼,手上继续烧着匕首:“行了别声张了,这事是你哥做得不对,挨打也不亏,你们别总是向着他,好赖事都让他觉得应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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