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小侍卫骑着马出现在黄色花海前,越过黄花丛来到茅草亭下,对躺椅上紫衣女子道:“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肆菊:这日,终于还是来了。
亓王府上,太子前来看望自己的‘傻弟弟’,见到面色苍白如纸,唇无血色,消瘦不少的人,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就好像没有呼吸的死人。
承安:(抬手想去抚摸他的脸颊,但又于空中收回,坐在床边守候着)
兄弟一场,走到如今地步,他又何尝不心痛,只不过在生养他的母后,与同父异母的弟弟之间做选择罢了。
亓亲王:(悠悠转醒看到他的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
承安:来看看你有没有死。
亓亲王笑了两声,只是两声便觉得胸口在隐隐作痛。
亓亲王:你还在意我的生死?
亓亲王:你让人来杀我时,我以为你已经不在乎了。
当年是如今的皇后,太子的母后陷害祁德妃进的冷宫,儿时的太子觉得母后此举不善,暗中让人打点,祁德妃与亓亲王还有楠裕公主才吃上正常的饭菜,不是馊掉的。
儿时的亓亲王从小太监口中得知,帮他们的是承安殿下,那时开始便偷偷从冷宫里溜出去找。太子与亓亲王是彼此儿时最好的玩伴,因为各自母后的执念,走到如今敌对的地步。
承安:(心中)我在乎,我甚至想告诉你,我坐皇位担天下之责,你可以如愿做一个闲散王爷,我不想让你死。
兄弟两个最初最想要的都是做一个闲散王爷,这皇位谁爱坐谁坐,凌驾于万人之上又如何?没有一人真心爱他才最可悲。
亓亲王:你找来的人可真厉害,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亓亲王:(太子哥哥)我就快要死了,你告诉我,好让我死个明白。
承安:出来吧。
菊儿推门而入,亓亲王看着一张陌生面孔认不得,但看到那双眼睛又记起来了。
亓亲王:是你……宝华寺前刺杀,夜间纵火想烧死我的人也是你。
肆菊:不错,都是我做的。
亓亲王:这声音……秋儿?
承安:不错,秋儿,就是我找来杀你的。
亓亲王恍然大悟般笑笑,声音不算大屋里的人都能正好听见,同时透着一种无力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笑下去般。
亓亲王:原来如此,现在你一定很高兴吧。
亓亲王:毕竟你最大的对手就要死了。
承安:你……
亓亲王:太子哥哥……
这声太子哥哥几乎是哭着喊出来的,说是喊,但音量远远达不到喊该有的。而此刻的承安,时隔数年再次听到这声太子哥哥,愣了许久有些不可置信。
承安:你喊我什么?
亓亲王:(眼底泪光闪烁)太子殿下……臣弟食言了……往后余生……您……保重……
说完便倒在床上咽了气。太子就定定地站在床前,不知是何情绪。良久才开口……
只不过还未发出一个音节,便被菊儿点了哑穴,还被定住动弹不得。
肆菊:对不住了太子殿下,与您这种聪明人打交道,对于未到的危险,只防患于未然。(拿走他怀中的荷包)定金,我收到了。
肆菊:(转身离开)太子殿下,再也不见。
几日后,菊儿回到无双道,成功晋阶至乙阶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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