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士兵越过了乌氓山,踏过了鸿蒙河,向着长平城进攻了。
朝廷下令,每家每户都至少要出一名人口充军。
“师傅年纪大了,不能上战场。”温珮这么想着,一遍清点着自己能给师傅留下来什么。
她当然可以自己留在家中,让师傅去与敌军厮杀。但她不愿。
师傅给她饭吃,给她屋子住,还教她习武,她不是个背弃信义的人。
可是自己是个女子。女子上战场,还闻所未闻。
“公告上每说女子不能上战场,那女子应该也能去战场吧……”
只要还有一丝希望,她都不会让师傅去战场的。
那一夜,她歪歪扭扭得在纸上写下:“师傅,徒儿去参军了,您等着我回来。
勿念。
徒儿温珮。”
她没写过信,但是她看过信,照着记忆里的样子写下了这么一封信。
她把信放在桌上,捧着一个小包袱,里面是她的衣物和少许的银钱。
她衣服兜里塞了几张烙饼,那是她这几天的口粮。
她一路向北,因为那是离这儿最近的兵营。
她走了三天,在粮食耗尽的最后一天到了兵营。
登记的士兵对她是个女子表示很震惊,但还是给她办了手续。
她从最低等的士兵开始干,她很努力,底子也很好。
“不比男人差。”将军是这么评价她的。
很快就被将军赏识,成了副将。将军年近半百,但却很慈祥,对温珮是格外的好。
他有个女儿,和温珮长的很像,可是在她十八岁那年,上山采药,被敌军绑了回去,生死不知。
后来,他当了将军,却怎么也找不回自己的女儿。
好景不长,敌人来袭。
将军前一阵刚杀了对面将军的长子,敌人发誓要拿他的头颅祭奠他的长子
将军知道这次自己必死无疑,便在出兵前让温珮传承自己的使命。
全营上下,没有人不欣赏她,也没有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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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开始,销烟四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战场上堆积着大量的尸体,有她战友的,也有敌人的。
将军躺在温珮的怀中,鲜血染红了战甲。他的胸口被射中了数箭,已然油尽灯枯。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温珮俯下身子去听。
“我的女儿,若是没有死,也当像你这般大了。可惜啊,可惜……”
说完这段话后,他便咽了气。
温珮的泪珠顺着双颊滑落,滴在将军的心口。那里被敌军撕开了一个窟窿,血正在往外流。
敌人拿不走他的头颅,便取走了他的心。
她不顾腹部被撕裂的口子,她现在只想为将军报仇,为将军的女儿报仇,为她的战友报仇!
她骑着快马,干上敌人。
一柄长剑甩出,正好划破了敌人将军的脖颈。鲜血涌出。
她下了马,走到敌人身边。用那柄长剑,挖开了他的心口。
跳动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
她把心脏带了回去,把将军葬在沙场边。用敌军的心脏祭奠他。
将军永远得守护着这片用鲜血染红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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