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雨夜

吃罢晚饭，沈鹤苑就把乌焾引到了自己的寝殿中。

“把丹药服了吧，我帮你洗净筋脉。”“谢师尊。”

乌焾将丹药服下，盘腿坐在床榻上。

沈鹤苑掌中凝力，拍在乌焾的肩呷骨处。随后，乌焾便感觉到了股暖流随着自己的呼吸游走全身。

“记住这个感觉。”乌焾轻哼一声：“嗯。”

随着丹药内的灵液溢出，乌焾感觉浑身都是热的。整个人像被关在了一个桑拿房。

“撑不住了叫我。”乌焾的轻哼已经转为了低沉的闷哼：“嗯……”

豆大的汗珠滚落，乌焾依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反而是沈鹤苑有些看不下去了，移开了放在乌焾肩上的手掌。

随着沈鹤苑灵力的离开，乌焾闷哼一声，一头栽倒在了榻上。

沈鹤苑：！！！

沈鹤苑慌忙用灵力凝出了一颗小药丸，扶起乌焾，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乌焾的头靠在沈鹤苑的肩上，沈鹤苑左手环住了他的腰，小心翼翼得注视着眼前人。

期间，翠儿也来过，但都被沈鹤苑用“阿焾还在疗伤”为理由支走了。

“阿焾，你快些醒醒，不要吓师尊……”似乎是听到了沈鹤苑的祈求，乌焾缓慢得睁开了双眼。

“师尊……”“师尊在呢，你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乌焾阖上眼，略微点了点头。

沈鹤苑觉得，自己的这个徒儿，像是一只小猫似的，缩在自己的怀中，睡的香甜。

沈鹤苑被他这么一折腾，倒也有些乏了。便双手搂上乌焾的腰肢，头枕着头，依偎着睡了。

当沈鹤苑再次醒来，已是酉时。窗外下起了迷蒙细雨，给远处的景色渡上了层薄纱。

沈鹤苑点了一根香薰，将它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接了一杯温水回来。

“阿焾，张嘴。”在乌焾喝完了温水后，沈鹤苑才将悬着的心松了回去。

自古以来，为了能快速筑基而导致筋脉爆裂的例子不在少数，更有因伤及灵根沦为废人的也不少。

但是看乌焾的样子，情况肯定比前两者好很多。

沈鹤苑就在床边静静得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明的感情。

“师尊。”许久之后，乌焾醒来就看见沈鹤苑做在书桌边，在一个本子上写着什么。

“醒了？”沈鹤苑回头，转身朝榻边走来。

“师尊……对不起。我只是害怕师尊嫌弃我天赋不好……”看着乌焾委屈的模样，刚到嘴边教训的话语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软下声的轻哄。

“好了好了，师尊不会嫌弃你，阿焾永远是师尊的徒儿……”

乌焾今年明明十八有余，在宫中向来是雷厉风行的，但是在师尊这里，他就是一只可爱的小猫。

“师尊，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师门，那师尊会不会把我逐出师门啊？“

“我相信阿焾不会那么做，如果会，那也无妨，我在等一百年，等你轮回转世，等你再次来做我的徒弟。”

窗外是细雨迷蒙，屋内是烛光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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