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移十公里,规模扩大零点二乘四……零点八平方公里。”夜晚,三位书记加上一只猫挑着灯,对着陆实县地图上新出现的旅游区研究。
“行,那一共是一点一乘五点三,五点八三平方公里。”刘立记录下来数据。
“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楼晋雪说,“咱们钱不够,旅游区附近的村民还要帮他们建客栈,供他们工作。”
“钱不够就申请。”墨楚转了转眼珠,“每年给市里的钱都是固定的,省那边,他们万万不敢吞这笔钱;你们猜猜,陆实县的钱去哪儿了?”
楼晋雪说:“你想让他们把吞的钱吐出来?”
“对啊。”墨楚说,“这么多年,他们吞的钱拿来再造两个旅游区都够了。”
刘立挑了挑眉,“我听听你怎么让他们把钱吐出来。”
“秘密。咱们先看看别的。”墨楚眨了眨右眼。
“宝,写什么呢?”刘立往墨楚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墨楚把摊在桌子上的信纸挡住。
“没什么。”墨楚说,“老刘,这封信,你先帮我送到市委那里。”
刘立接过信,帮她拿到门口投递。
刘立刚回屋,墨楚又把一封信给了他,“再麻烦你一趟,去送吧。”
“……”刘立接过信,往她脑袋上砸了一下,这才转身再送信去。
“你快说说,你写什么了。”刘立拿了蒲扇扇风,“不然你都对不起我跑的这两趟。”
墨楚老实交代:“第一封是申请,第二封嘛……”
第一封信,墨楚充分述说了陆实县人民的就业问题和旅游区建设问题,言辞恳切;第二封信之所以隔了一小会儿才送出,是因为墨楚在信里对市委的人威胁了一番。
“钱要是吐出来呢,既往不咎,建设的时候我会说明白钱的来路,不会让他们受罚,顺便还要夸夸他们,让他们受个表彰。”墨楚点了支烟,“要是舍不得这钱,我会挑明了他们吞钱的事。他们可得想想我爹是干什么的,我会往哪儿告状去。”
当然,墨楚在信里表达的很委婉,点到为止。
“这就是背景的力量吗?”刘立忍笑,“原来人脉关系是这么用的。”
“废话。”墨楚翘着二郎腿,一副老干部气质。
“陆实县的信?”市财政局局长挠了挠脑袋,“墨楚……新去支援建设的?她写信干嘛?”
局长看了看墨楚的信,极言民众之难处,局长叹了口气,问秘书道:“还能给陆实县拨款吗?还能申请吗?”
“这个……”秘书说,“今年已经给陆实县拨款了,再申请的话……实在不合适。”
年初,市里申请的钱就够多的了;这会儿要是说陆实县的钱不够用,再申请一笔,他们难免被好好查一顿。
“那……”局长说,“给墨书记回个信吧,咱们实在无能为力,不过建设方面会减少他们的开支……”
话没说完,又有邮政的人拿了信来。
“还是墨书记的信?”局长疑惑着,拆开第二封信来看。
秘书只看到局长脸色大变,拿着信想撕掉,却又不敢撕。
墨楚写的第二封信,语气很硬,他们吞的钱的数目,她都比较准确的写了出来。墨楚知道他们就算吞了钱,也不敢乱花,所以才知道他们能把钱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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