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谭咏也饿了。但是,多了分心思的他,到底认为,没有被各种羞辱各种虐待,各种打压的这场劫持,怎么看怎么的多了份诡异的古怪来。所以,他对这伙人送来的吃食,本能就没抱什么心思。“你再忍忍,过不了多久,我们一定能出去。”他于是只得这样安慰道。
“吱呀”一声,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打开。
那个满脸雀斑的美国中年女人,拿了两瓶水,两个做得十分不堪的三明治,走了进来。
“胡哥让我拿些东西给你们吃。”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十分小心地蹲下身来,开始给两人解开手上的绳索,“你们,”她顿了一顿,那双浅棕色的眸子里,刹那闪过一丝怜悯的表情,“吃一些吧。”她说。
女人不对劲的语调,让原本饿极了的少女,下意识就生出了些防备来。双手被解,没有急着去动盘子里放着的三明治,她哭兮兮一张脸,有些幽怨又有些可怜巴巴地,捏了捏自己被绑得有些红肿得手腕。“唔,谭咏,你来说一说,是不是一碰到了你,我就倒了八辈子得霉运?!”这女人这会儿低下头来,正替谭咏解着手上得绳索,为了避免男人兜里藏着的东西被发现,葛晴心思一动,就跟着凑了过来,寒着张脸,开始冲谭咏发起脾气来。
少女的声音,带着丝尖锐的哭音,显然是被抓被囚被饿的境遇,终于让18岁的小姑娘,心内最后的那一道防线,全面崩溃。这会儿转过神来,望着同为阶下囚的男人,忍不住就开始了絮絮叨叨的埋怨。
中年女人听着近在耳边的聒噪谩骂,心烦的皱起了眉头,三两下拆开了捆着谭咏的绳索,懒得再看这一对大难临头,即将闹掰的小情侣一眼,丢下一句,“十分钟后,我来收拾东西,你们赶紧吃!”转身就往门外走。
面具男胡达费,门外已经停了好一阵,这会儿推开门,悠闲自在地走进来,“哟呵,闹脾气了?小两口,这就吵架了?呵呵,这才几个小时呢,就耗不起了?”
“谁跟他是小两口?!”少女翻个白眼,“我跟他啊,什么关系都没有!真的,我说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他女朋友!我冤不冤啊我!”
对于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戏码,似乎很对了胡达费的胃口,他“嘿嘿嘿”轻蔑的一笑,“我说啊,谭大少爷啊,你这小女友啊,呵呵,果然啊,你们这些有钱人,也没什么了不起,还没我们这些刀口上舔血的弟兄们有福气,还能遇到志同道合的好兄弟,还能碰到对自己掏心掏肺的婆娘们。”
谭咏笑,“你既然这么爱你老婆,就没想过,劫持了我以后,你和你老婆,会面临的后果?你确定你这不是害了她?”
面目凶狠的男人,沉默半晌,似在痛苦的挣扎,也似在孤注一掷的放手一搏。谭家的权势,他当然知道,谭咏作为谭鼎盛唯一的孙子,作为谭部长两口子的独苗苗,在谭家人的心中是何地位,他会不清楚?可是,小莲还在医院,还在等着谭锦烈给的这笔钱救命!谭锦烈说,只要事情办成,他就能拿到四分之一的赎金作为佣金,谭锦烈还会想办法把他和小莲送到国外,让他们安安稳稳的在一起。“你放心,等把这事儿办成了,我已经拿了佣金,带了我的小莲躲国外过我们的好日子了!”他现在已经是离弦之箭,回不了头了,“呵呵,谭少爷,这两天,”他意味不明望一眼谭咏,又带了两分轻蔑不屑的眼神瞧一眼葛晴,“你就跟你这位红颜知己,在这里,安安心心呆着吧。”他说完话,似是想到了什么多好笑的事情来,仰着脑袋,“哈哈哈”大笑着离开。
“这个人,看来是挺自负的嘛,这种时候居然还带头喝酒。”葛晴闻着胡达费满身的酒味,冷笑道,“看来,他还真觉得,他的好日子要到了,已经提前庆祝上了。”
谭咏拿过一个三明治,放了在鼻尖,嗅上一嗅,“呵,”果然不出他所料,“下药了。”
“这都能闻出来?”她也有样学样,拿起另外一个三明治,放鼻尖,使劲嗅上一嗅,额,除开一股子让她这个中国人不喜的甜酱味,和一股子不新鲜的菜板味儿,她什么也没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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