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澜的尸体被送去了火化场,在冉末初拿到骨灰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冉末初只是独自地紧抱着骨灰盒走在回母亲家的小路上,此时的她非常的狼狈,头发很乱,衣服上也沾满了泥浆。
冬季的晚风寒意十足,吹打着冉末初娇小的身躯,在漆黑的夜里,她的身躯显得格外渺小无助和脆弱。
虽然风刮得很猛,但此时的她似乎完全失去了感知能力般,感觉不到任何的冷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只是眼神有些呆滞的看着前方,像个机器人机械的不断走着。
冉末初哭了很久。
眼睛到现在都还是肿的,脸上隐隐约约还可见泪痕。
――――
终于到了母亲家的门前,拿着钥匙的手不自觉的颤抖着使不上劲来。
定眼抬头看着门,鼻子又开始发酸,眼睛很痛,泪水也早在不经意间滑落。心也跟着不断抽痛起来,很痛,像是有小刀不断的割开心脏,绞痛。
喉咙处传来的疼痛感,让冉末初有些呼吸不上来,眉头紧蹙,嘴唇紧紧的闭着,被咬得泛着暗紫色,左手附上了胸口处。
因为极致的疼痛左手使的力度不断加大,胸口处的衣服也紧紧的被捏成了一团,显得皱巴巴的。
冉末初不断的哭着,痛得有些无力的靠着门滑落坐在了地上,骨灰盒也被放在了一旁。
她的身体不断的颤抖着,左手紧紧的捏住胸口处的衣服,右手不断的捶打着地,似乎可以用右手的疼痛代替心中那如肉被活生生地撕扯开的痛。
眼中噙满了泪水,却又将眼睛紧紧的闭着,不想去看到任何东西。
这是无尽的难过,无尽的绝望。
心里一直回荡着母亲的声音:小初,妈妈永远爱你。
顾泽此时火急火燎地赶到了这里。如果不是上次记笔录的那个警员在现场又认出了小初,他现在可能还在家焦急地等着她回来。
到了这里,看到瘫坐在地上哭得十分隐忍痛苦的冉末初,顾泽的眉头紧皱,眸色深沉,心里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一次又一次狠狠的撞击着,拳头紧捏。
顾泽放轻了脚步,慢慢的靠近了冉末初且蹲下身来抱住了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以示安慰。
此时的冉末初就像是脱离水源般的鱼,濒临死亡时突然找到了一丝水源,只是一个劲的往顾泽怀里钻,紧紧的抓住顾泽的衣服不放,小声的啜泣着。
顾泽不说话,看着这样脆弱无助的她,心里很不舒服,痛得要紧。
他的小初,应该是活泼可爱的,自己为什么会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感到脆弱和无助,彷徨和迷茫。
顾泽收好了自己的情绪,长长的叹了口气,低着头轻轻吻着冉末初的额头,不断的说着:小初,我在。
――――冉末初家
冉末初这一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或者是喝一口水,再加上去冉澜家的路上被风赤裸裸的吹了很久,嘴唇干裂,脸色通红,身体有些冷得发颤。
即使顾泽给她盖了几层床被,冉末初的身体也一直发抖着。
顾泽回家立马就给她煮了姜汤,在喂汤时顺带摸了摸冉末初的额头,确定是发烧了。又连忙起身在医护箱里翻了翻,拿着退烧药,倒好开水,让冉末初乖乖服下。
这一晚上,两人都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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