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朝曦抱着他的脖子,眼眸里含着惊喜的光,音调雀跃着打转儿,“可以吗?”
“可以。”陆衍圈着她光滑的脖颈深吻她,“陪老婆也很重要。”
“唔~”
两人闹了一阵才出门,司机保镖一个都没带,陆衍换上他平日里不常穿的休闲常服,暖色系的。朝曦盯着他看了很久,总觉得熟悉又陌生,这样少年文气的陆衍。即使她老公本就也才二十多岁,只因着不得不老成持重,日日着黑色正装行走于尔虞我诈中。
出了门陆衍就牵住朝曦的手,掌心相对,十指相扣,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目的地,唐人街。
车子行驶的过程中朝曦靠着陆衍漫无目的地看着窗外,街景在她剔透双眸里一闪而逝,车里明明充斥着各种声音,她却只能听到陆衍的呼吸声,平稳、缓慢、有序。朝曦很安心,即使他们之间没有对话的交流,她很珍惜陆衍不用在车上看文件,而是只抱着她的时光。
没想到唐人街格外热闹,各地方言夹杂着英文,店铺里飘出专属于中国人的味道,是家乡。
两人逛了逛就选了一家火锅店进去,中午时分人并不多,老板看两人都是华人,就操着一口川味跟两人聊天,推荐了几个招牌菜,上菜时还送了小吃。
“异国他乡就深刻地感觉到同胞真是一家人,一开口就暖洋洋的。”朝曦小口小口啜着茶,说话时眼睛弯弯的,她真的很开心。
陆衍眼眸染笑,轻轻点点头。
“你之前常住国外的时候,应该不会来这些地方闲逛吧?”朝曦咬着点心里的曲奇,说话时眼睛移向陆衍,眸里含着日光,一寸一寸照进他的眼里。
“很少。”陆衍的黑眸少有起伏,只是看朝曦时总是温柔。
几乎不曾,唯独有一次岑凝特地赶来陪他过除夕,他不愿意见她,直接从训练基地跑出来,在街上闲逛到深夜。刚参与搏击训练受了点伤,他也没想去处理,任伤口撕裂,至今还有疤在身上。后来洗澡时让朝曦看到,心疼得直掉泪。
“以后我们经常逛。”朝曦笑着,鼻尖酸了。她从不追根究底,却又能奇异地读懂他的意思,甚至能穿透时间看到那时的他。十多岁隐忍不发的少年,独自在异国他乡游荡。
“好。”
陆衍没觉得那段岁月是苦的、累的,他从不回看。但朝曦在他身边的这些年,他常常会心惊于若是哪一个环节出错,他没能遇到她怎么办?他的小女孩该怎么往下走?而他又该如何走到现在?
“陆衍,很辛苦吧那时候?”
陆衍眸光微动,却是笑了,语调轻松,“没有很辛苦,只想快点成人。”
朝曦抿唇,没有再问,眼睛却悄悄红了。
那时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学习让自己变强,常常忘了自己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摔打多了也会痛。反而觉得时间不够,每天二十四小时跟本不够,要是有更多的时间该有多好。
“陆衍,你变强好像就是为了来保护我。”
陆衍心惊,面上神色未改,他没能接上她的话。
朝曦吸吸鼻子,绽开一个微笑,“你看,那时的你护不住我,但后来你一直把我保护得很好。”
陆衍垂眸笑了声,继而清清淡淡地笑看向她,“我很荣幸,我的陆太太。”
朝曦红了脸颊,害羞地不敢再看他。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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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直接从机场过来,你的时差还好吗?”
朝曦正蹲在行李箱旁整理行李,听到这话摇摇头满脸疲惫,“超级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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