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好好写字儿,迟到还有闲心舞文弄墨画花?图纸画完了吗?!”声如洪钟,如雷贯耳,上课迟到被老爷子当场抓包,吴邪表示被震傻。
“没,没。”
“那还不画等啥时候交啊?”
“哦,哦!”吴邪看老爷子没有责备的意思立刻溜回桌前开工。
老爷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大清早还有时间照镜子,看来时间够充裕。你的作业就今天十二点前交上来吧。”
轰隆隆……惊雷平地起。
等吴邪有勇气抬头时,老爷子已经潇洒地撤了,撤了……
“张!起!!灵!!!”对始作俑者怒目而视,吴邪手执工字尺如仗三尺青锋,气场暴涨八米八!
张某某波澜不惊,将图纸横平竖直摆摆正,扯了胶带放在嘴边咬断,眼望吴邪抬眸不言,笑得一脸纯良无害。
吴邪搬了东西在老张对面落座,手里工字尺颤颤巍巍架在张起灵颈上,摆出一脸肃杀,想义正言辞声讨一番可刚开口就破了功——
“十二点啊~!就剩五个小时了啊~!我就画了个机架啊~!小哥救我啊~~~!”
一时间满屋子的憋笑声。胖子更是活跃气氛,看老爷子走远了就拿出爪机放起音乐来。
“好。”张起灵宠溺答应。
吴邪吃了定心丸瞬间归座,乖乖忙活起来。
空气里,前奏轻柔地飘荡,吟唱的歌声渐入:
“把昨天都作废,现在你在我眼前。
我想爱,请给我机会。
如果我错了也承担,
认定你就是答案,
我不怕谁嘲笑我极端……”
张起灵看着吴邪,对面的人俯身桌上,将图纸粘好固定,将长长的尺子横过,眯眼看了尺寸,再画上个若有似无的铅笔印记。点线相连,一条条辅助线画好,拿出了圆规精心地打磨着铅芯,对阳光照照,轻吹几下,除去了铅屑。纤长的四指拈着圆规,小拇指搭在右手无名指节上,微微倾斜着画了个浅浅的半圆。
吴邪做事犹如匠人,细节处尤为精心,就算是标注尺寸,也是一笔一划按照宋体的标准来。虽说吴邪的宋体写的很是中规中矩,可在张起灵看来,远不如吴邪那一手瘦金的灵动。那宋体有时候写得呆头呆脑,就像绘图之后近乎入定的吴邪,会在渐渐西移逐渐热辣的阳光里静坐数小时不知挪位,鼻尖滴下汗珠濡湿了草纸才惊觉起身。
就是个痴了的小呆子。
想出绣花般的精巧活儿就要耗得起绣花般的功夫,因而每次绘制吴邪定是全班最后一个交图。彼时张起灵早已完工,就看书等吴邪,偶尔从书上抬头,望着吴邪的侧颜凝神。
今天也是如此。
张起灵掐算时间,看看吴邪的进度着实是慢了,自己的图纸将近完工,于是让吴邪来抄自己的数据。
“这么好?张起灵我也快画不完了,能不能也借我抄抄?”旁边桌娃娃脸的女生来问。
“云彩别抄小哥的,来抄我的,我图纸不怕脏。”胖子很有眼色地牵了妹子走开。
吴邪手执圆规一脸激动,“真的可以吗?”
“来吧!”张起灵刮刮小人儿的鼻尖,闪身一旁任吴邪在图纸上扎来扎去。
吴邪不禁一声长叹,手下工作不辍,心里思量翻涌:
老爷子给作业打分认真到恨不得对着太阳数针眼的地步,线段间隔差了一毫米都难逃他法眼,在如此严格的评分制度下,学生恨不得画三笔就洗下手,吴邪画了几个小时腰酸背痛,一双近视眼都要瞎了。
而此时张起灵能容忍自己用圆规量取线段长度,扎得老张图纸上都是眼儿,简直真爱无疑!
“相信自己的直觉,
顽固的人不喊累,
爱上你我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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