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扫了一眼窗外,大片大片的农田被车子甩到身后,农田那端,燕山余脉在不远处起伏。
车子开出港城一路向北,走了有十多公里,公路也渐渐变得崎岖起来。黑瞎子不愧是老司机,车子开得四平八稳,在时不时要腾出一只手揉下巴的情况下,这水平显得尤为难得。吴邪看看自己肿起来的拳头和黑瞎子红肿的下巴,心里就各种纠结。吴邪知道黑瞎子没想强迫自己,要不就一早上交手的水平来看,自己根本不是黑瞎子的对手。可是黑瞎子要吻上来的时候吴邪还是慌了神。那情形之下脑子里张起灵的形象抑制不住地浮现出来。
或许是早晨自己没有拒绝黑瞎子的拥抱,所以纵容了他试探自己的心思?自己没有拒绝没有推开才不是因为叛变,是因为手疼因为手疼!欸?不对,什么叫叛变?我又不是谁的附庸!
你从来不是谁的附庸,以前不是,现在更不是。——不知何时,黑瞎子的话,竟是入了心。吴邪不禁向身边看去,那人专心开车时收敛了一身的不正经,此时专注的侧脸竟有几分温柔,墨镜反射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好像流转的清亮眸光。不经意间,吴邪瞥见那人唇角泛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浅笑,温柔得像是春风里泛起的水波,延伸到一个微妙的角度便定了格,任吴邪欣赏。
黑瞎子余光里,吴邪安安静静的,像是一只倚窗晒太阳的温顺小兽。晨光澄澈,把吴邪的额发涣洗成棕黄色,黑瞎子好想上手抚摸那头棕毛,应该,很柔软吧?可是黑瞎子连转头都不敢,怕惊扰了吴邪破坏了气氛。能够享受半晌他视线的抚摸,已是莫大幸福,此时心境,如沐春风。
哦,不说差点忘了,已是三月末,虽说天气还冷,却已经是浅春。
春天,快来吧。
清晨,胖子被敲门声吵醒,一看表,才六点多。蒙头继续睡,敲门声却不停,遂暴怒起床趿拉着拖鞋去开门。“谁呀……大周末的也不让爷睡个好觉,四点多天不亮小天真就扑扑棱棱跑出去了……爷刚睡了两个点儿又来敲门爷揍死你丫的……!!!爷您怎么来了?爷您里边请~”
开门所见不是别人,冷面杀神张起灵是也。张起灵显然是把胖子的唠叨听了个全乎,此时脸色黑似锅底冷胜冰霜。“吴邪呢?”
“哎呦张爷您瞧着不巧的,天真他四点多就蹦跶出寝室门了,去往何处何时归来小的我是一概不知,张爷找他何事?我给您传个话儿?”胖子下身只一件短裤,走廊里冷风嗖嗖,吹得他两股战栗,嗯,天冷,才不是被张起灵脸色吓的。
“不用了。”张起灵瞥了一眼胖子抖动的膝关节,默默掩了宿舍门,自己挡住了风口。“吴邪走之前说什么了没有。”
“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跑进走廊了,没说几句就突然一砸暖气管,我去胖爷我听了就是一惊……”
张起灵转头看可怜的暖气管。
风口分明已经被张起灵挡住,可胖子还是觉得自己暴寒,嗯,不找借口了,就是被张爷脸色吓的吓的!
“生气了。出了什么事?”
“哎小哥!你不坐一会了……?”胖子看张起灵身影消失在了楼梯口,摇摇头,关门,补觉。
远远地,吴邪就见一座高耸城楼冒了出来,走进了去瞧那城楼上匾额,“关一第下天?啊不是,天下第一关?折腾半天你就带我来这里?”
山海关,古称榆关,乃天下第一关,边都之咽喉,京师之保障。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
而此时,吴邪想起了四点半黑瞎子“身向榆关那畔行”的骚扰短信,合着那就是今天行程的提前预告?
黑瞎子在车里捣鼓了半天才拿出背包锁了车,“不错,今天我们就沿着先人走过的足迹,追怀一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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