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可以成为你的新的目标啊 (2-1)

纳西妲潜水了，派蒙举手冒泡：“所以散兵是想要删掉自己？！”

“是又怎样？”散兵反问。

派蒙哼哼地跺脚，闭眼扭过头。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悄咪咪睁开了一只眼，随后向听珑告状：“听珑，你看他！”

散兵听到派蒙的告状，吐出两个字：“幼稚。”

他的头倒是几不可见地低了低。

听珑叹了叹气：“两个小朋友。”

“啧。”这是散兵发出的声音，结果是迎来了听珑“核善”的目光。

他闭嘴了。

看着两个小朋友都安静了，听珑才道：“你想要删掉自己是吧？但是你注定是删不掉自己的。”

散兵刚想开口，就被听珑瞪了回去。

他撇撇嘴，听听珑继续说。

“一个人想要自己从世界树的记录中被删掉，就要删掉每一个时刻的他，但是，人无法删除自己。”听珑道，“因为总会有一个时刻的他会留下来，不然删除自己的行为无法实现，然而删除自己的行为成功了，那么又是谁删掉了他？所以说，这是一个悖论。”

这个悖论，空和派蒙听大慈树王说起过。

散兵听完她的话，眸中的光淡了下来。

“作为世界树化身的小吉祥草王，她一定可以删掉我。”散兵想到了另一个删除自己的方法。

听珑笑吟吟地驳回：“她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纳西妲记得大慈树王被删除时，她自己的难过苦涩。

因为纳西妲知道，就算很多人讨厌散兵，但仍然有人想要记住他。

散兵想问为什么，但是听珑眼神中隐约的落寞时，到嘴边的话就变了：“优柔寡断。”

“我知道那些被改变的「历史」，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也很清楚，所谓的改变是什么样的。”听珑道，“不过是一个人的名字被替换为神秘之人，或是有人取代他，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不会因为这个人的消失而消失。”

“你明白吗？一切的轨迹如初，只不过是改了几个字眼，将改过的字眼覆盖人们的记忆。”听珑低头对上散兵的眼睛，“提瓦特的命运难以撼动。”

散兵：“……”

“所以，我要做的那些，都没有意义，是吗？”

听珑心想别变虚无啊。随后，她伸手摸了摸散兵的头顶……额，先把他的帽子摘了，摸完头她又给放了回去。

忽略这略带尴尬的画面，听珑给他指了条路：“虽然删掉自己的目标没了，但是多托雷还活着啊，作为源头的凶手，他完全可以成为你的新的目标啊。”这话说的怎么奥里托气的？

确实，得知真相的散兵第一个浮现的念头就是杀了多托雷，随后才想到这里是世界树的数据流，根据自己在愚人众得到的情报，他就想改变那时的历史。

手刃多托雷，的确可以作为一个目标。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养精蓄锐，多托雷作为愚人众执行官的前三席之一，拥有堪比魔神的力量，他目前还不是多托雷的对手。

见散兵想清楚了，听珑面露微笑：“你想清楚了就好。不过哦，毕竟你做过错事，还是需要赎罪的，就先留在须弥给纳西妲帮帮忙吧。”

散兵还以为听珑会带自己走，没想到她想要让他留在须弥。

几百年前错过的缘分，如今也不必再强求。

但是，如果当初遇见他、带走他的是听珑，一切会不会就不一样了？

他忍不住想。

散兵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看着听珑，问出了一个问题：“你是降临者？世界树里没有对你的清楚的记录。”愚人众也没有调查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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