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可笑吧。
真应了俞浅那句话:总是要在不断失去不断擦肩中才能明白自己想留的这份感情,这个人有多重要。但幡然醒悟的时候,时间他就不给你机会了。它会不惜一切手段,夺走你想要的、想留的、想珍惜的。
她,就是那个任由时间命运摆弄的傻子。
窗外,阳光正好,起风了,雾都被吹散了。
七天后,警察在云南的一个小村子里抓到了那个货车司机。简林夏被叫到警局协助调查,当她看到审讯室里那个因整日担惊受怕变得神经衰弱的男人时,她的情绪再一次崩溃了。
她大骂那个司机的八辈祖宗,甚至想挣脱警察的桎梏上去打他。
第十二天,简林夏去人民法院以原告身份出庭,毫无困难的胜诉了,司机被判了死刑。而她也在几天后收到了他家人给的赔偿金,简林夏第一件事就是把借阮以宁的钱还给了他。
简终意的葬礼办的简单,但他生前的一些朋友都来了,俞浅他们也来了。唯独张乔柔没来,简林夏在他爸出事后的第二天就尝试联系她,但一直提示信号不在服务区。
她回了家,门锁着。她用钥匙开门,家里存折什么的都不见了,那个女人果然卷着钱带着他儿子跑了。
对于这样的结果,简林夏并不意外,那个存折里面应该没多少钱了。因为她再跟简终意闹掰那天银行卡收到了一大笔进账,不知道是不是简终意觉得愧对她,特意给她打的钱。
简林夏办了手续把房子卖了。
卖房那天,她在大门口伫立良久。这栋房子虽然没有多少与她相关的快乐回忆,但毕竟和简终意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心里多少有些不舍。
整整十三天,她换了个人,正好学校给的两个月的反省时间也快到了。
简林夏穿上校服,开始和阮以宁正八经的去上课,但一节45分钟的课他就没认真听老师讲超过5分钟。俞浅他们几个有事没事就给她发短信打电话逗她开心,可她根本笑不出来。
在班里她也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每个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除了许蕾没人愿意和她一起。
特别是徐应研,她知道简终意去世后肯定暗自高兴了好久。不过因为上次打架,她的班长职务已经被撤了,在班里发号不了施令了。
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这么恨她?
最重要的一点是简林夏答应先和阮以宁交往看看,因为她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俞浅的身影已经逐渐被他取代。跟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自己总是能从他身上找到莫名的心动和安宁,虽然那时候她对阮以宁的感情还不是她预想的喜欢,她只以为那是单纯的依赖。
两人很低调,不像普通情侣那样整天腻歪在一起,在学校碰见了就是点头打个招呼,所以除了许蕾没人知道。
有时简林夏会问许蕾:“我爸刚去世不久我就谈恋爱是不是很没良心。”
“当然不会。”许蕾总是很义气的拍拍她的肩膀,“你能走出来这很好,难不难整天哭丧着脸什么都不做才是有良心么?林夏,你变了,你爸在天有灵看到你这样也一定会很高兴。”
但愿吧,简林夏叹了口气,心想。
可笑,她什么时候会叹气了。
高二的生活每天就在简林夏的三点一线中度过,不知不觉,她和阮以宁同居快一年了。他的睡觉领地也从客房演变到在主卧她床旁边打地铺,他父母也一直没回来过,甚至过年也只是打个视频。
有时候简林夏特别羡慕他,起码他还有父母,自己却一个亲人都没了。
到了高三,阮以宁的学习压力变得特别大,简林夏每晚都给他泡咖啡陪在他身边一直熬到十一点多。一开始阮以宁还硬拉着简林夏一起复习,可在她第N次看着看着书睡着后,阮以宁就放弃了对她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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