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相柳的伤已经痊愈。
玖歌舒适的坐在海贝上,望着蔚蓝的碧空,听着海鸟的鸣叫。
皓翎玖歌:“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相柳闻声回头,想要说什么,却又闭上了嘴巴。
良久,相柳的声音忽然响起。
相柳:“小白,你可知是谁要杀涂山璟?”
玖歌回头紧盯着相柳。
皓翎玖歌:“杀璟哥哥的人,不就是涂山篌吗?”
相柳:“涂山璟的死,看似是兄弟相争,实际背后另有人要涂山璟死,如果没有此人的安排,涂山篌根本不可能靠近涂山璟。”
海贝平稳快速地向着南边行驶,一群群白色的海鸟时而盘旋而上,冲上碧蓝的天空,时而飞扑而下,冲进蔚蓝的大海,相柳望着海鸟,慢慢地说。
相柳:“我认识的小白可没有逆来顺受、愚蠢白痴的缺点,你是不是这些年被涂山璟照顾得太好了?”
相柳:“他一死,你连如何生存都忘记了?”
闻言,玖歌凝望着大海,静静地思索着。
相柳:“小白,哥哥要走了。”
皓翎玖歌:“哥哥。”
相柳转身,踩着碧波,向着北边行去,看似闲适从容,却不过一会儿,身影就被海浪吞没。
玖歌一直凝望着相柳消失的方向,很久后,玖歌才收回目光。
一个多时辰后,玖歌碰到一艘在搜寻她的船。
玱玹恰在船上,看到玖歌完好无损,玱玹这才放心,心中有狂喜,更多的却是惧怕,他紧紧地搂住玖歌,就好像要把她牢牢锁在身边,再不丢失。
玱玹:“你终于回来了……我已经几百年不知道惧怕为何物。”
玱玹:“可这几天,我真的很害怕!”
玱玹的眼眶深陷,显然几日几夜没睡。
玖歌伏在玱玹肩头。
皓翎玖歌:“玱玹,让你担心了。”
玱玹:“看到你没事就好。”
玱玹:“小白,走,我带你回家。”
玱玹说完拉着玖歌的手就要离开,玖歌反手抓住玱玹的手。
皓翎玖歌:“玱玹。”
玱玹怔怔地问道。
玱玹:“怎么了?”
皓翎玖歌:“我想去一趟清水镇。”
玱玹:“好。”
玖歌和玱玹乘坐云辇,去了清水镇。
到清水镇后,玖歌带着玱玹去了涂山璟曾经住过的宅子。
自从离开清水镇后,这座宅子再无人踏足。
玖歌领着玱玹行到一处园子。
玱玹知道涂山璟曾住在这座宅子,但他并没有来过,所以没有什么感觉,玖歌却对这个园子很是熟悉,涂山璟当年就住这里。
炎炎夏日时,廊下会挂着一排风铃,是用终年积雪的极北之地的冰晶所做,赤红色、竹青色、紫靛蓝色、月下荷白色……配合着冰晶的色彩,雕刻成各种花朵的形状。
微风吹过,带起冰晶上的寒气,四散开来,让整个庭院都凉爽如春。
庭院中开满各种鲜花,有茉莉、素馨、建兰、麝香藤、朱槿、玉桂、红蕉、闍婆、薝卜……
玖歌走进圆月形的拱门,看见破旧不堪的庭院,已不似当年。
刹那间,回忆如波涛汹涌般的潮水袭上心头,眼前好似有一位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清润君子从花丛中站起,含笑凝视着她。
阳光依旧明媚灿烂,那个曾无数次凝视着她的人却不见了,玖歌心口发疼,眼前发黑,就要跌倒,玱玹忙回身,揽住她。
玱玹:“小白。”
皓翎玖歌:“没事,不小心被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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