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她意识恍惚,除了额角的阵痛,再无其他知觉。
她用力撑起有些沉重的腰板坐起身,环顾四周,素净一片。
高大的身影正襟危坐在那张年代久远的皮革沙发上,手上端着最新期的时尚杂志,聊有兴趣的端详着。
他察觉出某人的活动轨迹,随即放下杂志…
“chinese?中国…人吗?”是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带着点港普那味儿。
“头有点痛……”卢思姳紧皱着眉头,碰了碰吃痛的伤口,闷哼了一声,立马收住了手上的动作。
“真是抱歉!”再次露出他那似曾相识的忏意。
“不怪你…你是好心!”卢思姳随即拉开了嘴角,毫不在意地敷衍一通,便小心翼翼的挪耶着乏力的双脚,移坐在床边。
房间里,悄无声息地进来了一位华裔医生…
“卢小姐,身体还有痛的地方吗?”
“没有了,就是没什么力气。”
“那你可以回去休息了,我给你开些药…”
“…我能不回去吗?”
“这…黄先生…”医生转头望了望那个男人,又看了看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先生也顿感意外,“现在已经九点多了,你的家人朋友该担心你了!之前你晕着也不知道你家属联系方式!”
“…”
“如果,你是担心自己的伤没查彻底,那你可以放心,我已经预约了明天的全面检查,你可以现在可以和体检机构打电话确认的…”黄先生递给她手机,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
“你一个女孩子宿在一个陌生人家…不好吧…”黄先生看着她,尴尬一笑,两手一摊。
“…你为什么不想回去?”收回视线,黄先生越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卢稍稍回过神,突然嘻笑了一下,接着歇斯底里道:“呵!我居然得了精神病!”
“…” 哭声夹杂着一些碎语,尖锐的语气像是有毕生抱怨如鲠在喉。
“为什么一段糟糕的感情里精神失常的人往往是女方,男方却很心安理得?”她擤了下鼻,指尖拭去了眼框打转的泪珠,稍稍镇定下来,继而审视的望着面前这个陌生人。
见对方和医生默默交流却迟迟不做回应,她便仰倒在床,终归挡不住梨花带雨的阵仗了。
过了一会儿,哭声此起彼伏,医生再也承受不住了,撒丫子落荒而逃。黄先生也再次摊了摊手,坐回沙发上,有些好奇地打量起她。
又过了好久,坐在沙发上的人忍不住撑着下巴打起盹来,胳膊麻木得毫无知觉,那哭声却依旧在耳边徘徊…
“那行吧,这么能哭也是厉害的!”他无可奈何了,便麻利地站起身,有些头绪地瞧了瞧了这番阵势三秒后转头逃难了。
卢思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灌了铅的皮球难以动弹,门外则是愈来愈烈的敲门声。
她拖着浓厚的困意爬起身,这时门已经打开,一个年轻的帮佣面带热情地微笑,俏皮地从门缝中探头望向了她,操着一口浓烈的南美口音的英语:“Hey,Do you wanna have brunch?”
也许是被对方的热情感染,她竟奇迹般的点了点头,按照她往日的一贯作风,这种时候不是挑三拣四定是破口大骂了。
那小姐姐热情洋溢地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了,一进来便将别在身后的一大捧玫瑰毫无预兆地赛到了卢思姳手中。
“en!”卢思姳吓了一跳。
“check out !”随即她又指了指贴在花束上的留言条,嘴上洋溢着神秘的微笑。
留言条上写道:for your smell
卢思姳闭上眼睛,把玫瑰凑近鼻尖深吸一口,心情立马舒畅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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