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常言篇】斩断 (3-1)

只是希望唐三那边不会在有什么异变了，毕竟他的那些暗器和他的应变都令风常言叹为观止。

而千仞雪这边知道第八考要审判的是千道流，整个人都愣住了：“爷爷手上什么罪恶都没有沾染，可是……”

在她的认知中，千道流明明没有罪恶。为什么会是审判他？这是为什么？

“可能在你看来他什么罪恶都没有做过，可是有些事情，不做反而是罪恶。”

天使神的声音传来，令千仞雪愣住了：“不做反而是罪恶……她指的是什么？”

一时间千仞雪想到了昊天宗因为前任教皇的死而闭宗多年，比比东发动战争害的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事情千道流都可以出面，但他没有。他放任世人深陷苦海，对恶纵容……

千仞雪拿不定主意，或许也不一定是这些事情呢？想着她就开口了：“爷爷他或许对一些事情有所纵容，但他这样皆是为了天使一族的荣耀，你的荣耀。”

“可我从未想要荣耀，他以他自己的家族保守主义想法加诸于我，更想延续到你的身上，难道不是功利自私？”

事实上还有一个她没有说，风常言不该因为她的考核而被困在供奉殿。降下考核只是为了让她变得更强，让她不会被灭杀罢了。

但千仞雪却因为她的话感到震惊，毕竟在记忆中，她的爷爷信奉她，甚至将她当成信仰，而她的话无疑是将千道流抛弃了。

“千仞雪，善与恶，美与丑。看似对立，却经常会在一刹那间互相转变。所以……要小心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而我自己的判断也存在主观上的公平与不公平，那怎样才能做出最公正的审判。”

千仞雪无法抉择，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在她看来是善的却又不一定善良。是恶的，又不一定是罪恶的。

不远处的一个天使神像手中握着的圣剑发出光芒，千仞雪似乎还没有注意到继续说道：“审判他有罪，他是不是将永远被困在炼狱。审判他无罪，我是不是就无法通过这第八考。”

“你……做好选择了吗？”

说着，千仞雪的背后睁开了一双白色的眼睛。天使神的影子出现在了她的身后：“千仞雪，我问你，你的爷爷有没有罪。”

千仞雪抱着双臂，这个选择对她来说真的太难了。让她亲手审判她唯一的亲人，杀死她最爱的爷爷，她做不到啊。

“小雪。”千道流知道千仞雪在犹豫，他又何尝不是悲痛，但千仞雪必须做出决定，“只要你能成神，爷爷愿意付出无任何代价。”

千仞雪闻言，闭上了眼睛：“爷爷有罪……”

这四个字似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可是她还是按着千道流的意愿继续开口：“对于某些人来说，不作为才是最大的罪恶。”

“是时候作出选择了。”

天使神的虚影伸出手，一个光球飞出在她的头上放出光芒。一把剑出现在了千仞雪面前，千仞雪抬手握住。

“用这把剑砍断千道流身上的铁链，让他掉入炼狱，偿还他所做的一切罪恶。或者放弃这把剑。”

千仞雪闻言，眼中满是不忍和愤怒。若是她审判，或许千道流可以活下来，可是为什么天使神就一定要他死呢？

“我不明白！不乐尚且苟活，为什么到了爷爷这里，却只剩下生和死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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