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一口喝净杯中的酒,“谢谢。”
啤酒上的啤酒花快要高出杯口,一点点消失减高,林静是在她家人去世后唯一记得她生日的人,即使她也未曾记得自己的生日。
四月一日她的十八岁生日,也是意味着她的成人,她长大了一岁,但是心智却远远高出了这个年龄。
林静比她大出七岁,而两年的陪伴,她更像温暮的姐姐。
“小暮,还有份礼物给你的成人礼。”
服务员提着一个袋子走过来,她拿出袋子里黑色的礼品盒,上面一样印着一个风干的雏菊。
她把盒子递给温暮,温暮迟钝了一下,她摇了摇盒子,“拿着,喏。”
温暮接过盒子,盒子里一打开,表层是一层黑色拉菲草覆盖,她拨开拉菲草,一双黑色高跟鞋映入眼帘,优雅中透出稳重成熟的风范。
她摇曳着玻璃杯中的啤酒,“别人不是都说成人那天要送高跟鞋,还有穿高跟鞋是每个女孩儿时的梦想。”
温暮翘起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细长的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晃动着酒杯,把廉价的啤酒喝出一副世人 高不可攀的模样。
她又满上一杯酒,转头扫了一眼窗外的热闹景象,“感谢你在青鸾危机的时候没有转头就走。”
桌上摆着六个空酒瓶,她的脸庞微微泛红,单手撑在桌面上,两指夹着烟蒂,熟练的吞云吐雾,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递给林静。
林静把黑色烟嘴咬在嘴间,“小暮,这些年你辛苦了。”
温暮拿起椅背上的大衣起身,“走了。”
逸香阁天花板上挂着各种格式的油纸伞,花架上挂着好几盆兰花,放着古典钢琴曲,寂静的店里夜里只有两人在喝酒闲谈,格外惬意。
温暮:“去嘉顿桥。”
林静正要打开车门,就被她拦了下来:“不用了,走着去。”
两人走在湿润的街道,花池里的郁金香散发出淡淡的清香,街角处有一对甜蜜的情侣正在热吻。
街道热闹非凡,棉花糖的颜色甜的亮眼,还有吆喝着买栗子的人,唯独嘉顿桥安静得异常,桥上没有一个人,上面挂着正盛开得旺的雏菊。
两人站在上面吹着微凉的晚风,背靠在桥上看着平静的水面,还有好几只游船从下面游过,这也许是灯火阑珊的城市中最静的地方了。
一阵炮响,响彻云霄,温暮一怔,转过身去看到绛蓝色的天空像是泼墨后的大肆渲染,洋洋洒洒地铺满了整个天空,天空中燃气了五颜六色的烟花,盛开在整个天空。
林静盯着天空沉思了一会,默默退下了桥,桥上只剩下温暮一人站在那里。
凌时深缓缓走向桥,走向黑夜中十八岁的温暮。
温暮迟疑地转头,便看到穿着黑色大衣的凌时深正向她走来。
他递给她一个黑色礼盒,上面还是一朵风干的雏菊,“十八岁的温暮生日快乐。”
他们用这样的礼盒包装,是因为只有他们知道她喜欢黑色和雏菊。
温暮眼眶脸颊泛红,迟疑地接过礼盒。
“可以打开吗?”
“请随意。”
她打开礼盒,一对白色钻石耳坠躺在礼盒里,钻石有拇指那般大,一看就是大手笔。
她关上盒子,挑眉看向凌时深,“凌总真是大手笔,全球仅限一对的耳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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