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是出纳人员中的明珠啊!”)
沈明弈回去以后十分快乐,因为魏冉橙本身就是大家口中的明珠,他这样夸奖他,比送给他一份五十的礼还要使他高兴。
但自从月底以来,墨先生曾度过了许多焦虑的日子。为了应付月底,他曾倾尽了他所有的财源。他深怕自己的窘况会在马赛传扬开去,所以到布揆耳的集市,把他妻子和女儿的珠宝卖了,还卖了他的一部分金银器皿。这样,公司的名誉才能依旧维持着。但他现在已经山穷水尽了。
借款吧,由于社会上所传的那些消息,已借不到了。
要偿付一个公司里的贷款人先生这个月十五日到期的十万和下个月十五日到期的十万,墨先生除了等待他父亲回来,实在没有别的希望了。
他知道父亲已启航了,那是他从一艘和它同时起锚的帆船上听来的,而那艘船却早已到港了。
那艘船象父亲一样,但它早在两星期前就到达了,而父亲却至今杳无音讯。
罗伦奇是银行那位高级职员在见过波维里先生的第二天去拜访墨先生的时候,这几天情况便是如此。
接待他的是罗伦奇。这个青年人,每当他看到来人是个新面孔就要吃惊,因为每一个新面孔就是一个闻风来询问公司老板的新债主为了使他的雇主避免受这次会见的痛苦,他就问来客有何贵干。
这位陌生人说,他同罗伦奇没什么可说的,他的事需和墨先生亲自面谈。
罗伦奇叹了一口气,就把沈明弈叫了来。沈明弈来了,以后,青年吩咐把来客带到墨先生的房间里去。沈明弈走在前面,来客跟在他的后面。在楼梯上,他们遇见了一位十六七岁的美丽的姑娘,她目光焦虑地望着眼前这位陌生人。
“墨先生在办公室里吗,尤莉小姐?”出纳员问。
“是的,我想在吧,至少,”年轻姑娘犹豫不决地说。“你可以去看看,沈明弈,要是我父亲在那儿,就给这位先生通报一声。”
“我是无需通报的,小姐,”
“我的名字墨先生并不熟悉,这位可敬的先生只要通报说罗伦奇银行的首席代表求见就行了,那家银行和你父亲是有来往的。”青年姑娘的脸色苍白起来,她继续下楼,而陌生客和沈明弈则继续上楼去了。她走进了那间办公室,而沈明弈则用他身上所带的一把钥匙打开了第二重楼梯拐角上的一扇门,引导那陌生客到了一间会客室里,又打开了第二道门,进去后即把门关上了,让罗伦奇银行的首席代表独自等候了一会儿,然后回身出来,请他进去。
英国人走进房间发现墨先生正坐在一张桌子前面,翻阅着几本极大的账簿,里面都是他的债务。
一看到来客,墨先生就合上了他的账簿,站起身来,指着一个座位请来客坐下。
当他看到来客坐下以后,自己才坐回到他原来椅子上。
十四年的光阴已改变了这位可敬的商人的容貌,他,在本书开头的时候是三十六岁,现在已五十岁了。
他的头发已变得花白了,时光和忧愁已在他的额头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而他的目光,一度曾是那样的坚定和敏锐。
现在却是踌躇而彷徨,象是他怕被迫把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一个念头或一个人身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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