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衣服低头一眼就能看到身上有不少伤口,大大小小的纱布像是胶带一样贴在身上,可慕一隅竟不觉得有多疼,往日里有事没事造上一会的胃,也难得有些安分,习惯性捂了捂,隔着手上的纱布都能感受到那个器官剧烈的抽动,可是不疼。
是镇痛药,还是......
“呃...啊...”隔壁床铺突然响起了痛呼声,慕一隅连忙拿开被子,两张病床中间拉着一张帘子,熟练地将有些碍事的针头扯掉,动作有些鲁莽,不小心带出了几滴血珠,顾不上按着手背,随意往病号服上擦了擦,一把拉开那张隔绝视线的帘子,紧接着黎洛苍白冒汗的脸撞进了慕一隅的心坎里,丝丝泛着疼。
慕一隅站着才觉得身体软的有些发飘,索性直接坐在了黎洛床沿,病历本就挂在床头,慕一隅看多了黄石的字,对医生的字体竟也识得一二,轻微脑震荡,右腿什么什么骨折......
“唉......”
冗长的叹息,让空荡又安静的病房更加压抑,慕一隅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黎洛被高高悬挂起来的右腿,坚硬的石膏裹了厚厚一层,只碰了一下便缩了回来,微微发着抖,紧抿的嘴唇让下颌崩成了一条线,眉目间的狠厉随着病房门打开的声音,一瞬间隐匿无踪。
“同志你醒了,我是市缉毒队的警察刘帆,有些事需要你们配合做个调查。”
慕一隅垂着头,很配合的一一回答了刘帆的提问。
“有被强迫服毒吗?”刘帆手里拿着一本本子,时不时记录。
慕一隅目光一下子探向黎洛,他不知道黎洛一个人被抓住时受过什么样的待遇,有没有被强迫,不管有没有,他都不想被警察知道然后将黎洛送去戒毒,“没有。”
“嗯。行,你朋友外伤有点严重,不过给她化验过了,身上没有吸毒的迹象,你可以放心。”刘帆收了本子,打算告别。
“他们,在医院吗?”慕一隅听到黎洛没被注射,提着的气总算松了下来,“被我打的那几个。”
“两男的都在医院,一个男的刚从icu出来,挺严重,一只手算是废了,女的没事,在局子里,你别太大心里负担,正当防卫法律是允许的。”刘帆以为他在担心,用宽慰的语气道,“之后可能还会有些问题,希望你能够配合。”然后带上门离开了。
竟然还活着,可惜了。
慕一隅一直低头沉默,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动作,直到右手感受到拉扯的力量才渐渐回过神,缠着纱布紧握成拳的手被另一只打着吊针的手握住,轻轻拍了拍。
“松开啊,你不疼吗?”
黎洛嗓子干的厉害,声音带着沙沙声,慕一隅怕黎洛跑针,立马抓住她乱动的手,端端正正的放在一边,“醒了?哪里难受吗?”
黎洛盯着慕一隅绷带上渐渐渗出的血,而那人仿佛没察觉似的,眼中的急切担忧全扑到自己身上,莫名有些不爽,她能看到自己吊得老高的右腿,比上次体面许多,只吊了一条,“我头疼恶心,腿疼,我还心烦,郁闷,”黎洛睁着一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盯着慕一隅,“怎么,说出来你能帮我吗?”
“抱歉,我不能。”
......
热闹了一会的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默,黎洛看着慕一隅再次握成拳的的双手,别扭得厉害,直接闭上了眼睛,眼不见为净,你爱疼疼吧你。
20秒后。
“帮我按个铃。”
慕一隅动作利索地立马按了,接着急切的上前询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护士很快就来了,黎洛没搭理慕一隅,对着护士指了指慕一隅的手,“她伤口裂了,帮她再包扎一下吧。”
护士一进门脸色就难看的能吃人,大嗓门立马就喊了起来,“你怎么下来了,你水还没吊完呢急什么啊,不疼了吗?”
接着就想拉慕一隅回床上,慕一隅并不配合,“你帮我在这吊吧,我就坐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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