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觉得耳边充斥着铁棍子砸在肉饼上的声音,一下一下,和当年在美国的经历重合,视线逐渐模糊。
“啪!”
门打开的猝不及防。
一个男人仍旧捂着伤处痛呼,还未缓过来。
拿着棍子打黎洛的男人似乎打红了眼睛,根本不在乎门是开是关。
白贞皱着眉拉着打人的男人,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只有黎洛,在门开的的那一瞬间抬头,和慕一隅视线相交,仿佛世界静止,黎洛似乎能理解了慕一隅口中所谓的光。
因为现在的慕一隅,在他眼里,那么的刺眼夺目,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慕一隅很久没有真心动气过了,随着年龄的增大,年轻时那副旺盛的肝火好像都结了冰,顶多不舒服一下,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怒意,想要把所有人碾碎的疯狂,在开门那一瞬间,疯草般在心脏处蔓延,紧接着吞噬了理智。
不知道刀是哪来的,在桌上放着,慕一隅便拿了。
不知道那只拿棍子的手是什么做的,剁了,不就行了。
不知道那女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别让她再出现,不,就,行,了!
鲜血逐渐阻碍了慕一隅的视线,有些费力地抬起右手抹了一把脸,发现脸上更粘糊了,手中的刀不知何时被人抢了过去,刀锋从耳后刺过来时,慕一隅及时偏过头,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带着刀刃握住刀柄,将后面那人的手腕反向一拧,接着肘击将人往前一带,刀又回到了自己手上,慕一隅用膝盖抵住那人的胸口,手肘压在他的脖子上,惬意地将刀耍了个花样,接着拿着刀刃对着脖子处大动脉来回摩擦,看着那人不服气却又慌张的眼神,慕一隅玩味着那人的恐惧,被愤怒烧的七七八八的残余理智总算回来了些许。
“慕一隅!”
“慕一隅!”
“别打了...慕一隅!”
“住手啊!”
好像是黎洛。
黎洛。
黎洛刚刚那副被人殴打的痛苦神情又开始在慕一隅脑袋里来回蹦哒。
“嘶......”慕一隅感受到手臂处一阵刺痛。
缓缓转过头,对上了白贞凌乱而有恐惧的表情,白贞被慕一隅一瞪,吓得放下了手中的针管,推了一半剩下的液体留在针管中,掉在了地上,针头还能看见水珠,然后被地毯吸了个干净。
“白贞!我cao/你妈/的狗/娘们!”黎洛看着那根掉在地上的针管,想到那天包厢里那群人醉生梦死的狗样,心脏疼的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慕一隅愣这么一会的功夫,被压在地上的男人一拳砸在了慕一隅的腹部,慕一隅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胃里的所有东西,胃液,还有机场塞进去几口米饭,翻江倒海般闹腾起来,胃袋成了洗衣机的滚筒,来来回回不停翻搅,接着酸气带着酒液残渣,往食管反上去,慕一隅咬牙使劲吞咽,口腔中微微泛起了血腥气,熏得他更加反胃。
“慕一隅...慕一隅...你没事吧,”黎洛用手往慕一隅的方向挪去,捧起慕一隅沾满鲜血的脸,望着他并不聚焦的眼神不停叫他的名字,刚刚被慕一隅关上的门又被打开。
“哟,来晚了......”李儒看着这一房间的狼藉,有些遗憾,“我还带了东西呢,可惜了......”后一句说的非常小声,可还是被一人捕捉到了。
“你还想干嘛?让你看个人看不住,把你的人都给我叫下去,缉毒队马上过来了。”冷阙声音冷漠,带着分布任务时队长的气势,让李儒不敢顶嘴,连忙让自己的人先下去。
“我不下去,你别赶我。”李儒不要脸的拉了拉冷阙的手,接着心疼的搓了搓,“明明这么热,你手怎么还这么冷啊,你说你,缉毒队的事你非要凑热闹,本来我们约会约的......”李儒对上冷阙刀锋一般的视线,吞下了口中的话,“好了,别气了,等会又胃疼。”
缉毒队很快就过来了,除了房间里的三人,同时也捕获了在外面接应的四人,顺着那个所谓的林哥,大概能揪出一大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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