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是,”本想说他是你的孩子,可又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还是换了句,“可他是个孩子啊?”
慕一隅像是听了一个笑话,挑了挑眉,“所以呢?”
黎洛被慕一隅带讽刺的表情激到,心里有着不太舒服,“每个人都曾经是孩子,如果换成你,你希望你不记事的时候被人这样对待吗?况且,有些人天生记忆就比别人好,他可能什么都会记得。”
慕一隅并没有像黎洛那样激动,只是点了点头,“你说的对,但你刚刚对他的态度,和我差不多吧。”
黎洛没有接话了,慕一隅说的不错,自己刚才甚至想去捂这个小孩的嘴让噪音彻底消失,但那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时的情绪,现在不一样了。
“那个包里有奶粉,他是不是饿了?”黎洛自顾自结束了话题,将奶粉奶瓶拿了,“水在哪?”
慕一隅:“厨房。”
咬着奶嘴不停吮吸的孩子总算停止了哭闹,吃饱后又开始睡了起来,仿佛并不在意这个陌生的环境,也不在意这两个陌生的人,也许他并不是黎洛说的那种,天生记忆很好的那类人。噪音消失了,但被吵到的神经仍然没有平复,疼痛还是持续着,在太阳穴处一跳一跳,慕一隅索性将手肘撑在沙发边靠手处,手握成拳抵在太阳穴处,不着痕迹地用力按着,眼皮早就有些发沉,半眯着看黎洛在对面哄着陪着那个小孩,门铃响了。
“辛苦了。”慕一隅对着接走小孩的两人说道,屋外已经没有那么热了,带着夏夜特有的清爽,慕一隅也跟着走出了门,门外有很多绿植,今早走的太急,都没顾上浇水,晒了一天之后有点蔫蔫的,浇水壶就在边上,随手就能拿到,甚至还贴心的在壶边上设置了一个水龙头,能够接水。
黎洛看着慕一隅久久不进来,有些好奇地也跟着出去,发现人已经走去了对面房子门口,走近了,发现他手上拎着一只水壶,这户人家门口也有许多绿植,“喂,你在帮人家浇水吗?”
慕一隅这才回过神,对着黎洛看了一眼之后,立马将水壶丢给黎洛,接着快步走回了自己家里,没有关门。
黎洛莫名其妙的看着手里的壶,来了点兴趣,将面前明显没浇过的几盆依次浇了水,才往回走,刚关上门就听到了楼下厕所传来的冲水声:这是尿急?
慕一隅满脸都是水,大概洗了个脸,“二楼右转右手边第一间书房,左手第一间是我的卧室,其他房间自己选。”
说完便上楼了,黎洛点了点头:怎么上个厕所声音更好听了?
黎洛拧开锁进门,便迎上了空调的冷气,今天晚上有节课,又和一个女孩约了杯奶茶,所以回的比较晚,已经将近十点了,慕一隅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开着,却没有声音,他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
已经开学一个星期了,黎洛从上次签合同那晚开始,就没有再见到过慕一隅,更没有那个小孩的影子,倒不是慕一隅不回来,只是黎洛不管多晚睡,慕一隅总是更晚回,早上更不用说了,踩着点去学校上课的黎洛根本没想着能遇到慕一隅,至于怎么知道慕一隅还是回来的,看看门口那几盆绿植就知道。
黎洛换了鞋又去厨房拿了瓶冰啤,一大口啤酒带着气泡冲入口腔,带来的刺激让黎洛长呼了口气,看着仍然坐在沙发上的慕一隅,打算上前把心里的疑惑问清楚。
“喂,你......”黎洛从来不是个会顾及他人感受的人,能让她停止自己言行的唯一理由,就是被吓到了,愣住了,慕一隅确实没看电视,他大腿上放着一台电脑,可是电脑屏幕已经熄了,让黎洛惊住的是慕一隅的脸色,她第一次遇到慕一隅那次,他的脸色也只能说是惨淡苍白,可是这次,满脸的汗先不说,死白的脸色仿佛是在冰柜里死去的尸体,透着霜一样的冷意,有些惊慌的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慕一隅?”
慕一隅并没有什么反应,连胸口的起伏都难以捕捉,黎洛提着心伸手去探慕一隅脖子处的脉搏,刚触碰到他有些冰凉的皮肤,慕一隅就突然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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