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隅懒懒地抬了抬眼,语气平静道:“我不需要。”
“啧,拽什么啊。”余飞顺势坐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迷你音响,“听听这个。”
巨大的音量瞬间炸响小半个食堂,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直往两人桌上看去。
“哈哈!我昨天做的Demo,怎么样。”余飞大笑着,眯着眼看向慕一隅。
余飞十分得意,他这些天连夜用Loop Station糅合了欢快的鼓点、吉他的扫弦、电子合成的大提琴音色、揉玻璃纸的沙沙声、活泼跳跃的钢琴声、还有——他亲自唱的“慕是傻瓜”的乐句循环,就是为了向慕一隅进行一次完美的“复仇”。
他们的周遭突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大家的屏息凝神间,只有慕一隅轻轻笑出了声。
“大提琴音效做的不好,电子琴做的音色可比真货差远了。”慕一隅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叉子,黑白分明的眼眸中全然是毫不隐藏的讥讽,他按住了停止键,“果然是吊车尾。”
“你!”余飞气到嘴歪,猛地站了起来就要倾身去抓慕一隅的衣领。
“余飞!”黎洛坐不住了,焦急起身企图制止他的动作。
黎洛花布丁被带到了地上,欢快地弹跳了几下滚到了余飞的脚边。
怒火中烧的余飞无暇注意脚下的粉色不明物体,下一秒便牢牢的踩在了布丁上。
接下来的画面对于在场的所有木叶学生而言都如同慢镜头一般——
漩涡余飞脚下一个趔趄,嘴磕在了慕一隅的嘴角。
亲、亲了?
黎洛伸出去的手还来不及收回,她石化着眼睁睁地看着慕一隅因为自己的一块布丁,被余飞……啃了一口。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慕一隅速度奇快地将余飞大力推开,他难得地失去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几乎有些气急败坏地用手背擦了嘴角上被磕出的血印,厉声问道:“吊车尾你到底有什么毛病!”
余飞被推得直接坐到了地上,他气恼地爬起来,拼命“呸”了两声:“你以为我想啊!我还怕我嘴烂掉呢!大爷我要不是踩到东西,才不会……”
没等他说完,慕一隅便冷哼一声,撞过他的肩径直走了出去。
知道一切真相的余飞看了看还在蒙圈状态中的黎洛,小心翼翼地将黎洛花布丁的空盘子收进她吃完的饭盘里,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赶紧拽上黎洛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黎洛回到教室里许久才缓过神来,作为始作俑者的愧疚逐渐涌上心头。身后的座位仍旧空着,慕一隅还没有回来。她想了想,还是小跑步地向医务室跑去。
直到快上课的时候,慕一隅才迟迟地回到教室。上一次发火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太清,气血上涌的感觉陌生却无比真实,情绪发泄的那一刻竟有种难以言喻的爽快。他在天台坐了许久,这里的天空和英国的天空有些不同,总是晴朗的天空蓝到刺眼,有种肆无忌惮的生机和明亮。
直到看到眼睛有些刺痛,慕一隅才慢慢起身走向教室,甚至轻哼了几段余飞那首不着调的歌。
从抽屉里抽出课本的时候发现上面躺着鼓鼓的一小包酒精棉和几枚创口贴,他抬眼看去,粉发少女没好气地将剪开的创口贴拍在了金发刺猬的嘴角,金发刺猬咧着嘴似乎说了些什么,少女熟练地卷起课本狠狠地在他头上锤下。
这样的日子似乎并不坏。
慕一隅垂眼扯了扯嘴角,撕开了那包酒精棉。
嘴角,有点痛。
这个夜晚对于黎洛来说格外难熬。
正值春夏交际之际,温暖的晚风裹挟着清新的草木香气,若有若无地拂过窗帘,又悄悄滑过脸颊。时间已经很晚,窗外的街道只有星点沉默的路灯,带来一丝亮光。如果你仔细看,或许可以看见出来觅食的花猫,小心翼翼地跳过围墙,尾巴一闪便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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