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熹想叫上唐墨,可是盛荣看上去很着急。
“你先去休息,一会我再来找你。”
盛荣看着戚云熹满脸的温柔,觉得不可思议,因为唐墨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模样长得俊俏的少年郎啊,而且当初还只是醉仙楼的一个下人,戚云熹怎会对一个下人如此客气了。
船上没有一个唐墨熟悉的人,他被人带到了一个看起来装修豪华的头等舱休息,想来,大家定是以为她是戚云熹的跟班,让他提前进了戚云熹的船舱吧。
船工们已经开始扬帆,在这里停靠了一天的商船再次起航,往朔州城的方向赶去。
就好像这两个月是一场梦,生活再次回到了曾经的轨迹,自己再次坐船,去往朔州城,好像没有任何改变,可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唐墨知道,是自己的心和两个月前不一样了。
至于哪里不一样,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心态,也或许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再或者是和戚云熹的关系。
戚云熹被盛荣拉到了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四周都站着盛荣的手下,非常警惕的观察着四周。
“少镖头,这样心急火燎地拉我过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
刚坐下,盛荣便开门见山说了。
“崇西城发生大事了。”
看着盛荣如此慎重的表情,戚云熹也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说,到底是什么大事?”
盛荣把声音再次压低了一些,“听说,崇西城要变天了,安宗德在刺史那个位置呆不长久了,前几日,他被秘密宣旨进京。”
戚云熹在药王谷待了两个月,这件事确实没有听说过,不由得心下一惊,不知道身在京都的父亲会有什么消息传给他?
而崇西城新任的刺史又会是谁呢?
“新刺史来了吗?”
安宗德这一走,曹安好不容易在刺史府里建立起来的关系也将功亏于溃,这才是戚云熹最为担心的。
戚云熹迫切地需要父亲给自己的消息,才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因为如今的安宗德虽然碌碌无为,但是也没多大的建树,被黄昱和马永文两人架空得稳稳的,就是一个傀儡,如果来一个新的,自己摸不清底细,岂不更为被动,尤其是现在他虽然有皇上的圣旨密令,和黄昱他们抢私盐生意,但是这毕竟是见不得光的事。
如果新来之人是林世安或者林如海的忠实走狗,处处与他们为难,这反倒不好办了。
盛荣也是基于这层的考虑,才会这样心急火燎地来找戚云熹。
“这倒没有,只是坊间传言得厉害,说安宗德因为上次黄府私盐之事受了牵连,又加上钦差大臣遇刺一事,被叫回去京都述职,怕是回不来了。”
戚云熹一听,总算放下了一点心来。
“盛兄,你别着急,既然安宗德是被圣上宣旨进了京都,定是朝中有人弹劾,调查他的问题,父亲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戚云熹说得对,戚裴仁肯定不会任由这件事发酵下去,他们宁愿崇西城有安宗德这个傀儡,也不能再放一条饿狼进来。
“二公子,你说我们的计划,是否暂缓?”
这也是盛荣所担心的,如果把盐拿回去,便直接撞在了刀口之上,岂不冤枉。
“我们到了朔州城之后,視情况而定吧。”
戚云熹在等待,他需要等待父亲给自己的确切消息,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所以,他必须要先到了朔州城,见到窦方之后再说。
唐墨在船舱里左等右等,都不见戚云熹回来,最后实在太困,便窝在舱内的小床上睡着了。
不过她睡得并不安稳,自从离开药王谷之后,她便有一种很强的不安全感,就像是一艘小船,原本已经驶入了风平浪静的港湾,突然又陷入惊涛骇浪中的那种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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