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瑶突然间看到了无数个景疏毓,每一年的景疏毓都这样,坐在这里对着许多冰冷的墓碑说着不会有回应的话
从早上到下午六点,景疏毓慢慢讲述着这一年的见闻,最后她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酒醒的差不多了,她穿上外套
“我走了,你们好好的,等着我”
刘瑶是在景疏毓离开后半个小时才出来的,她对着那些墓碑,半个字也没说出来,只是一个个鞠了躬
景疏毓打不到车,但任重国中午回家开了私家车来,所以景疏毓回去的比他俩要晚,没发现他们也去过
景疏毓进门的时候神色如常,刘瑶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三个人默契的保持了沉默,所以景疏毓早早的歇下了,一口东西也没吃
她太累了,最近神经绷得很紧,所以睡得时间很长,第二天中午醒来,景疏毓听到外面的声音,推门出去看到刘瑶在擀面皮
“疏毓醒啦?阿姨今天包饺子给你们吃好不好?白菜肉馅喜欢吃吗?”
景疏毓怔住了,半晌点了点头,看着一旁包饺子的任重国,没说什么,去洗漱了
等到刘瑶叫她吃饭才发现景疏毓又睡了,她觉得不对,叫了两声景疏毓不答,推门进去发现没有要醒的迹象,过去轻轻触碰她的胳膊,才发现景疏毓烫的吓人
“哎呀!疏毓?!快醒醒”
任重国闻声赶来,景疏毓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声音哑的厉害
“怎么了?”
“你烧的厉害,难受不难受?”
景疏毓意识不太清醒,点了点头,任重国抱着她上车去了医院,扎了点滴,一测温度,三十九度四
忙了一下午烧没退,但景疏毓半梦半醒中哼唧着不愿意在医院,所以半夜还是回了家
刘瑶掐着点去给她量体温,半夜又烧起来了,三十九度七,她皱着眉,叫景疏毓起来吃药
景疏毓睁不开眼睛,微微眯起来看了刘瑶一会儿,刘瑶拿着药
“乖,吃了药就不难受了,你现在……”
景疏毓突然歪着身子抱住刘瑶,皱着眉蹭了蹭她的腰
“妈妈……难受……”
刘瑶怔住了,她烧糊涂了,把刘瑶看成了妈妈,刘瑶才发现,天底下的孩子都是会和母亲诉苦的,景疏毓并不是特殊的例外
“不难受,我们吃药好不好”
“我……乖,你别走……我……”
景疏毓闹着,突然降低了声音,刘瑶听不清,弯腰凑过去,听到景疏毓小声嘟囔着
“我想要爸爸妈妈……小鱼不是……扫把星……”
刘瑶红这眼睛哄着景疏毓吃了药,景疏毓闹了半天才睡,刘瑶坐在床边看着她,这才发现景疏毓睡觉的时候手伸在了枕头下面,在触碰着那个牛皮本
景疏毓睡着以后那双眸子被遮挡严实,看起来很稚嫩,如果不看眼睛,她长得很小,像个小小孩一样,不安稳,但是很沉
刘瑶最终摸了摸她的头发,等到半夜三十八度多的时候才蹑手蹑脚离开
她睡不着,最近只要一合眼就全是景疏毓牛皮本里的文字,她清楚的知道,爱笑谦和的景疏毓这么久以来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她本该吃上那顿饺子的
刘瑶想起景疏毓本子里她妈妈的模样,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看起来温柔极了,但跟自己并没有相似之处,景疏毓该有多想念妈妈,才会把自己认成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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