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夕沫有些诧异,不过,相锦臣所说的琴的寂寞却是真的,这琴连弦都是不准的,又怎么会被人弹起过呢,可是无功不受禄,她不能随意的要人家的东西,“多谢相公子好意,如今夕沫也不过是寄住在清心小筑罢了,又哪里有闲暇时间来弹琴呢,这琴,还是放在这里才不委屈了它,或者,它根本就不寂寞,只那干净的琴身就证明了一切。
若是放在燕墨的住处,怎么想都让她别扭。
“也罢,那便留在这儿,只要蓝姑娘想弹琴,只管……”很随性的说着,可说了一半,他便顿住了。
是了,她又怎么可能随意的来这听雨轩呢,今天,已经是破例了,“蓝姑娘,可是有事?”急忙一转话题,只是怕给她带来难堪吧。
“哦,王爷让我来取玉香膏。”低声说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都是她昨天摔碎了那个小瓷瓶,倒是浪费了他的药。
“我去拿,请稍等。”相锦臣说着话时已经闪身去向了他的房间,不过须臾就取了一瓶玉香膏出来,她记得清楚,果然还是与昨天一模一样的小瓷瓶。
伸手接过,夕沫不好多做逗留,便道:“谢谢相公子,夕沫告……”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相锦臣突的打断了她:“蓝姑娘,你腹中的胎儿最好……”
“怎么了?”他说了一半又不说了,欲言又止的却是挑起了夕沫的好奇心。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要蓝姑娘小心些罢了,要知道,这王府里已经有五年了,从未有女人怀上过孩子,蓝姑娘可是第一个。”
所以,她就要小心吗?
心里一乱,清亮的眸子回望着他时,满满的都是疑问,真想他可以告诉自己一些什么,可她,却不敢也不能如问慕莲枫那般的问他,因为,她真的不知道相锦臣与燕墨的关系到底密切到什么程度,能住在王府里进出自由,就可见燕墨对他的信任有多少了。
想一想,她终究没问,只带着满腹的疑问悄然离去,徒留亭子里的一片香,惹人迷醉。
书房里,传来的还是一片静谧,越走近前,也越是好奇燕墨的那一张脸到底如何了?
其实,他让她取来这玉香膏也有可能是他自己想用呢。
“蓝小主到。”夕沫才至门前,旺福便高声向书房里的燕墨报禀,他的声音高而响亮,象是故意的似的。
夕沫已无暇去想什么,只是好奇的踏入了书房,“阿墨,玉香膏已经取来了。”拱手送到他的面前,她的目光全都落在他的身上,昨夜里,她的指甲绝对划到了他的脸上的。
可他,偏偏就是不抬头,“放着吧。”
“是。”她低语,静静的垂立在他的身侧。
房间里,一时之间便只有了他笔落的“刷刷”声,夕沫这才看到他在做什么,原来,又是在作画,只这一次,他画的是一幅山水墨画,碧波万顷的水面上一页小舟,小舟上悄立一女子,画中,这女子的身形只占了一点点,可这一点点却成了画面上的点睛之笔传神之处。
他落笔极快,大有一气呵成的意思,这样,才更有气势磅礴之感吧。
眼看着他专注的只在画中,而砚台上的墨所剩无几,夕沫想起红央的教诲,便拿起磨块细细的研磨起来。
那一幅画,燕墨足足又画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完工,放下笔的时候,夕沫恍惚间听到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可当她再捕捉时,那声音已隐去,看着他缓缓抬首,她的眸光全部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看到了,她看到了他的脸,可她,也怔住了。
燕墨的肤色不算白皙,也许是经常外出的缘故,他的脸上透着一股淡淡的被阳光晒过的痕迹,却让他看起来更有男人味。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痕迹。
可昨夜,她的指甲明明划过他的脸的,她真的感觉到了。
她离他很近,两个人的周遭还飘着淡淡的墨香,她看着他的时候,他的目光也灼灼的望着她,那样子就象是两情相悦的小夫妻深情款款的对望着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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