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宏感觉四儿不像是没有力气的人,他的体格很健壮,怎么会沦落到被两个看家护院的追着打呢?王德宏对四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四儿解释道:“要是放在平日,就凭他们两个,根本奈何不了我,可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我个人又很讨厌偷盗之事,身困人乏,却又撞到了那种事情,也是活该我倒霉。”
王德宏听了四儿的话,便请四儿吃饭,王德宏怕四儿饿得慌,也顾不得那家的饭好吃,他们就近找了一家,给四儿点了一大盘牛肉,半斤烧酒,四个烧饼,四儿饿慌了,见有吃的东西,等不了那么久,便让先把现成的烧饼拿上来,服务员便端上来4个烧饼,四儿的嘴张得老大,平日里要十几口才能吃掉的烧饼,他是两口一个,王德宏给他倒了酒,让他慢点吃,可这个时候,怎么都慢不下来。两分钟不到,四个烧饼就被四儿吃光了。
四儿很感谢王德宏的救命之恩,王德宏让他不要客气,要吃饱,出门在外都不容易。
不一会儿,一大盘牛肉也做好了,四儿已经好久没闻过肉味了,更别说吃肉了,见一大盘牛肉上来,他连筷子都顾不得拿,直接用手抓着吃。不觉已,多半已经被四儿吞下了肚。店里的客人都眼巴巴看着他,跟看怪兽一样。
见四儿吃饱喝足了,王德宏便和四儿聊了起来。
原来,四儿的老家离白虎市好几千里远,四儿说,他是一路逃难过来的。刚刚24岁的他看起来像是四十多岁,他小时候家里穷,没念过几天书,后来就一直跟父母在一起。可他22岁那年,母亲得了一种很怪的病,看了很多医生,一生都诊断不出是什么病,后来一个老中医说,可能是中了湿毒。
父亲为了给母亲看病,不顾一切倾家荡产,家里能卖的全卖了,就剩下点口粮,父亲也出去卖过几次血,可看病的钱还是不够,无奈,父亲便找当地的一个李姓的商人借了一点高利贷,刚开始说好还2000块利息,可是后来商人反水,说要还4000块利息,父亲心中不平,便与他理论,可那商人根本不讲理,他指着我父亲鄙视地说:“有种你就别借我的钱,反正死的又不是我们家人。”
父亲本来不想多事,可家里实在是没钱,后来商人就找人把他家砸了,将父亲打了一顿。父亲从此也一病不起。父亲怕我受连累,便让我到外面去躲一躲,我死活不肯。后来商人又来催账,家里是在还不起,商人就准备把我带走,拿我去抵账,还故意在父亲面前说,要把我卖到越南去当人妖,还有可能逼我去卖肾,甚至还威胁说,要把我弄死捐献器官。父亲急了,就跟商人带来的人拼命,结果被活活打死,母亲见此情景,悲伤过度,当日和父亲一起走了。
王德宏关切地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四儿接着说道:“当时有两个人要过来抓我,可父亲和母亲一人抱着一个人的腿,我本想上去和他们拼了,可父亲央求着,让我走,我不走,父亲说就算是求我,让我走。”
说到这里,四儿的情绪很激动,他狂抓自己的头发,“我要是当时勇敢一点,上去和他们拼命,说不定父母都好好的,可我就是个胆小鬼,是个怕死鬼,我的父亲活活被打死,母亲也几乎当场丧命。”
王德宏见四儿很自责,便宽慰他,说父母已经走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为他们争口气。
王德宏为四儿倒上了酒,四儿端起来一口就焖了,他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连喝了三杯酒,四儿接着说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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