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纠纷 (2-1)

司夏盛刚要打电话，屏幕显示司锦来电。

他心里得意，这就来认错了？司夏盛接通的第一句，故作冷漠问:

“不是说再也不联系了吗？”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司锦忐忑不安的声音，哥，我杀人了！

司夏盛换上衣服急忙跑出门，许文兰还没来得及问。他拨通警局值班的电话，开车就飞去了花店。

司锦穿的碎花裙子浸透鲜血，经过时间的沉淀已变得暗红，她的发丝黏着汗水贴在苍白的额头，脸蛋，脖子上飞溅的都是血。

她吓到绝望的样子让司夏盛心疼不已。

他冲上去抱住司锦，听见妹妹不停喃喃，“怎么办，怎么办，他死了他死了。”

“没事，没事的阿锦，你没事就好。”司锦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他只得细声安慰。

警局的人到了，做完现场勘察后又让司锦回警局录口供，她还在受惊，没反应过来。

“他死了吗？”她怯生生地问。

“他的后脑勺中了一刀，并不致死。”那名警察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睛犀利地盯着司锦。“不过，他的大动脉被割破，这才是真正造成他死亡的原因。”

司锦面对他那双囚牢般的眼睛，止不住的闪躲。

他拿着手铐走向司锦，“走吧。”

“这是我妹妹，我和她一辆车回局。”司夏盛说道。“所以能不能……”

“司队，戴手铐是规矩。”

司夏盛没有吱声，瞥了眼他的工作牌，沈密。

“新来的关系户。”他暗暗地想，“沈泽长的弟弟…”

司锦还是戴上了手铐。

花店被查封，安上了警戒线。

司锦在回局的路上睡着了，尽管司夏盛搂着她，她还是发抖，不知说着什么梦话，额头闷出了细汗。

她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六个未接来电。

他拨通电话，那头许文兰焦急万分，“死小子，一句话都不留就跑了，发生什么了？”

“妈，阿锦她……”

许文兰装上司锦平常的衣服，带了些吃食，飞速地赶到警局。

“阿锦，”她抱住像是丢了魂魄的司锦，心疼地问:“没受伤吧。”

司锦缄默不语，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呆愣愣地瞅着自己的母亲，眼神错综复杂。

她扶着司锦的双手，从上至下的仔细看一遍，全是暗红的血。

许文兰哽咽着，使劲憋回自己的眼泪，阿锦已经够难受了，她不能比女儿脆弱。

“阿盛，我给你妹妹装了衣服，让我带她去换上吧。”许文兰握紧女儿冰凉的手。

司夏盛刚要牵着他们去洗手间，却被沈密拦住。

“司队，作案人不能离开。”

司夏盛按捺自己的脾气，“我跟着。”

“至少要让一名女警官去。”

许文兰安抚着儿子，“算了，阿盛。”转向沈密客气说道，“警官，只是换个衣服，而且阿盛跟着。”

“不行！”他丝毫不客气。

周围人也劝阻沈密不要太较真，都是自己人，何必呢。

司夏盛不做理睬，转身就要走，却又被沈密拦下。

“沈密，我他么给你脸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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