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因一阵腹痛而醒,下体有液体流出,我惊慌失措的喊醒妈妈,妈妈告诉我是羊水破了,必须立马去医院。
深更半夜,小区里早已经没有了出租车,妈妈心急如焚的联系着网络上出租车司机,可始终没人接单。
我虚弱无力躺在床上,只觉得天花板在旋转,肚子痛的像要裂开一样,浑身汗如雨下,头发都黏到了一起,我咬着牙坚持,我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
十分钟...二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过去了,终于联系上了一个司机。
在司机往这赶的时间里,妈妈抓紧时间为我收拾好了生产用的衣物用品。
这难过的一晚,又逢上雨夜,我真感到整个人都糟糕透了!
妈妈找出一件冬天的羽绒服,“小晴,来把这件外套穿上!”
我为难的舒展开胳膊,好不容易穿了进去。
“嘀嘀嘀——”
楼下传来车鸣的声音,妈妈左手提着行李包,右手搀扶着我,准备下楼去。
“妈妈,等一下。”
我从妆奁盒里拿出那条平安锁的项链,将他握在手中。
那是韩瑾贤送给我的平安,这个重要的时刻,不能没有他陪在我身边。
我轻轻说了句:“走吧。”
进了病房,护士们连忙帮我验血,输液,量血压,腕带...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只等着我开骨缝了。
因为我的胎儿比较大,众多护士们围集在我身边,随时观察情况,一个看起来资历较老的护士温声细语的安慰我:“妹子,不怕,生孩子是女人必走的一遭,你现在已经开了三指半的骨缝,没多少时间就生了。”
心慌、心塞、一时间这种心情无法言语,只有摸着脖子上的平安锁才会稍稍缓和一些。
慢慢的开始了,胯骨被拽裂一般疼痛,每痛一次,小腹就下坠一次。
我两只手死死的抓住床单,忍住不呐喊,可我真的好痛,一种只有当母亲才体会的到的痛苦。
主护士为我擦了擦汗,其他的护士准备开始为我接产,护士说:“你不要叫出声,否则你就没有力气生了,骨缝还没完全裂开,待会儿我让你用力,你就用力生,听到了吗?”
我咬着牙点了点头,眼泪在眼里打转。
韩瑾贤,你在哪里?
我好想你,我好害怕。
我的眼前被汗水和泪水模糊,我看不清墙上的时间,我只知道这种痛苦好漫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将要昏死过去,可随着一声像是骨头裂开的一样的声音,护士喊了声:“好!使劲!”
我向外用劲全力,我自己都能察觉到脑袋上崩起的青筋,额头上的汗水不停地糊住我的眼睛,护士一边帮我擦,一边教我怎么用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知道用力,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度秒如年,我的内心几乎绝望了。
瑾贤,我没有办法了。
听到外界的声音:
“大姐,怎么办?婴儿太大,母体太小,根本出不来啊!”
“是啊,要不保母体和一胎,要不只能保两个婴儿了。”
不!不!我在内心歇斯底里的独白着:我们三人都得活下来,将来有一日,我和两个孩子还要与瑾贤见面呢!
迷糊之中,我不知抓住了谁的手,“帮帮我,母子三人,都要...都要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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