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萧若瑾接过华锦递过来的药碗,喝完后放置在托盘上,他看着华锦,说:
萧若瑾:“小神医,这些日子,你在孤这身上扎了太多针了。孤得的病有这么难医吗?”
华锦笑了笑,双手背在身后,说:
华锦:“陛下,你知道我们医者口中常说的一句话吗?”
萧若瑾:“什么话?”
萧若瑾坐在石凳上,抬头仰视着华锦,问。
华锦:“心病不除,百病难医。陛下你有心病,这个华锦医不好。”
萧若瑾垂眸,跟着念道:
萧若瑾:“心病不除,百病难医。”
他点了点头,眸光深远,继续说:
萧若瑾:“你的话,孤明白了。”
华锦看着他,面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说:
华锦:“明白没有用,还要治好。解铃还须系铃人,陛下,谁是您的解铃人呢?”
萧若瑾抬眸看着华锦良久,缓缓开口说:
萧若瑾:“他死了。”
华锦:“死了?”
华锦眉头微微皱起。
萧若瑾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走了两步。
萧若瑾:“死了。”
萧若瑾视线飘向不知何处,言语里有怀念、后悔、懊恼······
萧若瑾:“他是孤最好的兄弟,我们在很小的时候母后就死去了。虽然我们是皇子,却没有得受过多少的宠爱,甚至就连有点权势的太监都敢欺负我们。”
萧若瑾忆及那日雪夜萧若风高烧他跪在雪地里求太医,他忆了也讲了。
华锦:“他是在那一日死的吗?”
华锦抿抿唇,问道。
萧若瑾自嘲地笑了笑,说:
萧若瑾:“流传在外面的说法是在那个大雪夜里,我跪在门口苦苦地哀求那个太医两个时辰。虽然我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但是这样的跪礼对一个太医来说不是能够承受得起的,最后把我弟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华锦:“陛下,你是个重情义的人。”
萧若瑾:“那是假的。”
萧若瑾转过头,看着华锦,说:
萧若瑾:“那是孤让太医对外说出去的故事。”
萧若瑾回过头,垂眸,继续说:
萧若瑾:“实际的情况是,那天晚上,孤跪了两个时辰,但他还是坚持要走,于是我拔出了母后留下的那柄长剑,我一剑上去。从那一刻起,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做无人问津的皇子,我再也不要被人踩在脚底下,我要和我的弟弟登上天启的最顶端,让所有人都不敢低头看我们。”
萧若瑾:“后来,我成为了皇帝,我的弟弟成了北离的大都护。莫说天启,就算北离,整个的天下,都畏惧我们。”
萧若瑾:“可是最后”
萧若瑾眸光中有泪花闪烁,他顿了顿,说:
萧若瑾:“弟弟还是死了,是我杀了他,都是因为我提不起勇气,害怕失去手上那些虚妄的事物。”
萧若瑾的嘴唇发抖。
华锦:“陛下,您为何不自称孤了呢?”
萧若瑾:“孤,或许每次想起弟弟若风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皇帝,而是一个哥哥。只有弟弟在的时候,哥哥才能永远地不孤单。”
萧若瑾鼻子发酸,泪水含在眼眶中,他拂袖,掩在长袖中拭去眼泪。
萧若瑾:“那日凌遇由仙堕魔,长剑直指着我时,我发现我在照镜子。”
萧若瑾:“从若风死的那一刻起,她不像若风了,她像孤。”
像孤,也如孤,是孤的孤,也是孤独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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