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之人，讨账之路

姬若风停住了，萧瑟接着他的话说下去。

萧瑟：“只不过，能拿到这笔银子的人不止我一个，我知道。”

姬若风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夹着淡淡的担忧。

“你是最不占优势的一个。”

萧瑟：“有些事嘛，总得去争一争。不试一下，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萧瑟的眼神变得有些深邃。

“若是争不到，你会死。”

姬若风毫不掩饰地直视着萧瑟，只听萧瑟道：

萧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吗？剑仙出手都没能取我性命。”

萧瑟直面姬若风，而姬若风却在此时躲开了与萧瑟的对视，眼神偏移。

“你不用试探了，那日废了你的武功，又杀了萧凌遇的人是谁，我已经知道了。”

姬若风落下一子，却迟迟不与萧瑟对视。

萧瑟：“可是怒剑仙颜战天？”

萧瑟细细观察姬若风的反应。

萧瑟：“难道是孤剑仙洛青阳？”

姬若风的眼神偏向远处，说：

“你别猜了。有些事情决定了放下，就别再想拾起来了。不就五百两银子吗？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吧。”

萧瑟：“看来师父是真的不看好我了。不过师父错了，是五百两银子加一条性命，心悦之人的性命。”

姬若风落子的手顿了一顿，说：

“她生前你从未承认过心悦，如今又谈何心悦之人的性命。有些东西不是想拾就能拾起来的。”

萧瑟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只听他说：

萧瑟：“那师父认为，这五百两银子谁能拿到？白王萧崇？赤王萧羽？”

姬若风拂了拂衣袖，眼睛微微眯起，说：

“我看好的人是永安王萧楚河，而不是雪落山庄的萧瑟。”

说话间，姬若风将无极棍递在萧瑟眼前。

萧瑟：“在师父眼中，武功就这么重要？”

姬若风收回无极棍，说：

“你知道我说的并不是武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萧瑟偏过头，说：

萧瑟：“我怎么了？”

姬若风叹了一口气，说：

“好胜人，耻闻过，骋辩给，眩聪明，厉威严，姿强愎，此六者君上之弊也。”

萧瑟：“师父，该您落子了。”

姬若风并未落子，只是将无极棍放在棋盘之上，说：

“传给你了。”

萧瑟未曾抬一下眼皮，只道：

萧瑟：“我都武功尽废了，还要这无极棍有什么用。”

姬若风站起身来，手批在身后，说：

“讨账的路不好走，你留着当拐棍用吧。”

萧瑟也站起身来，朝着姬若风行了一礼，道：

萧瑟：“多谢师父。”

姬若风用手示意萧瑟离开，萧瑟却不曾如他所想。

萧瑟：“师父，弟子还有两件事不明，请师父指教。”

姬若风微微侧过身，道：

“说吧。”

萧瑟：“弟子在三顾城美人庄曾见一人，虽隔着面纱，未见其真容，但其声音与身段却与阿遇极尽相像，除了”

“除了什么？”

萧瑟：“除了那一头的白发。”

姬若风默不作声，只听萧瑟继续说：

萧瑟：“她说她叫顾江遇，乃望城山前掌教吕素真的女儿顾瑾意与天外天白发仙莫棋宣之女。”

萧瑟静待姬若风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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