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公司的大事不多,但是小事儿不断,白曳雨一刻不停的忙了一天,直到十点多回家,才堪堪能喘息。
白曳雨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头发不耐烦吹,还是半湿状态,裹着一件白色的浴巾,很严实,只露出了冷白色调的锁骨和手臂。他难得放松的瘫倒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这一年一过,他就正式步入20岁了,而那个人也已经离开两年了。
白曳雨目光平静的看着电视中吵吵闹闹的春节联欢晚会,也许是真的累到了,他竟然渐渐睡了过去。
白曳雨是被一双温暖的手唤醒的,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白曳雨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锻炼了很久的淡定神情终于彻底崩塌。那双手拿着一条干燥的毛巾,动作温柔的擦拭着他湿漉漉的头发,白曳雨不敢动,亦或是不舍得动,他害怕,万一动了,这样的幻觉就彻底粉碎了,身体僵硬之下,眼眶却是渐渐的红了。
“小白……”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入了白曳雨心中最脆弱的地方,毫不留情的撕开了他拼命掩藏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显现在那个人面前。
白曳雨努力的深呼吸几次,压下了心头疼痛和酸涩,猛地回头。
仍然是那张清冷却温柔的面容,唇角勾起,露出一个淡淡的梨窝,奶奶灰的叛逆发色, 修身的白色高领毛衣,但是唯独脸色带着莫名的病态白。
“时,时顾?时大人……”白曳雨身体瞬间僵硬,手足无措,人前冷漠清高的小白总一下子就梦回17岁,像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眼睛霎时含满了泪水,视线都模糊了几分,他使劲儿擦擦眼泪,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手都在颤抖,轻轻的伸出手想去触碰,但却停在半路。
两年了,他不止一次梦到时顾,每次皆是转瞬即逝,他连时顾的一抹笑容都保留不住,触不到,感觉不到,总是大梦一场空。
可是现在,那个人突然附上来的手心温度却那么的真实,时顾走近,主动将手贴上他的手,含着笑靠近他,轻轻的又唤了一声:“小白?”
白曳雨终于崩溃了,一下子扑进了时顾怀里,强忍着的泪水也落了下来,他的右手紧紧抓住时顾的手不松开,左手则是死死地揪紧他的衣领。时顾温柔的将他拥入怀中,任他发泄哭泣,轻轻的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
许久,白曳雨才抬起头来,眼睛通红像只小兔子,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声音带些鼻音:“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时顾笑吟吟的刮了刮他的鼻子,从身后拿出一根糖葫芦,葡萄口味的,裹着一层亮晶晶的糖霜,递了过去。白曳雨就着他的手咬了一颗,甜味在舌尖传递开来,冲淡了他心中的苦涩,时顾缓缓的凑近他,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了他的额头上,延续的时间很短,但是白曳雨却是满足一般,笑得很甜。
时顾凑在他的耳边,男低音响起:“小白,新年快乐!”
“砰!”烟花🎆在落地窗外炸响,在天空开出一朵朵五颜六色的花朵,白曳雨和时顾相互依偎着站在落地窗前,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白曳雨突然道:“时顾,我好想你……”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如果没有认真听,根本都听不到。
但是身后的时顾却回答了:“我知道啊,我也想你。”
白曳雨心满意足的眯了眼镜。
再睁眼的时候,白曳雨瘫在沙发上,身上披着一层毛绒绒的毯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翻身坐起来,难以置信的环顾四周,不是很确定的唤了一声:“时顾?”
周围安安静静,他突然掩着脸笑了起来,是啊,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回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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