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说话者一根木簪挽起如墨长发,淡紫色齐腰襦裙于身,手上拿着一幅男子画像;那画中男子样貌也是不凡,丹凤眸微眯,灯前提笔苦读。
他们之间的故事,还要追溯到很久之前
那时,她为婢女,名染樱,生活也算轻松,他为草民,名夜灼明,行医为生,日子清贫。有一次,一位员外的女儿不知为何一病不起,那员外不惜散尽家财也要把女儿医好,居住在那里的人都知,那员外是个重感情的人,他的夫人死后只留下一个女儿,因此他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他得知后,秉着医者父母心的心态想去试试。他走进房屋时,她正守在小姐身旁,员外让她让一下不要妨碍大夫看病,她俯了俯身子走到一旁。他把了把脉,转头问员外:“可还有小姐服药所剩的药渣”
“自然有,染樱快快去取”
“是”
药渣取来后,夜灼明放在鼻尖闻了闻,道:“小姐所服之药里放了洋金花”
闻言,员外心头猛紧:“那夙儿的身体可会有什么影响”
“员外放心,幸而服的量少,并无大碍,只是昏迷而已,修养几天便可”
闻言,染樱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小姐待她不薄,情如姐妹,如若小姐真的有什么事,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一旁的员外却眉头紧皱,“给夙儿煎药的人皆是我的手下,怎么会被下了药呢”
“来人啊,把这件事给我一查到底!”
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去。
“还不知如何称呼”
“医者为人,无需留名”
员外大笑,“看你年纪轻轻,还不知以后作何打算”
“尊家父遗言,求取功名”
“哦?不知是文是武”
“武”
“极好,老夫平素也喜欢练一些花拳绣腿的招式,如若不嫌弃老夫这寒舍,可供你苦读”
“染樱,这段时间由你陪着他”
夜灼明叹了口气,自己似乎没答应,也罢。染樱心中不愿,却还是应了下来。
相伴在一起的日子,似乎还不错。
他树下剑锋带花,她屋旁淡然泡茶;他饮茶苦读医书,她灯下铺纸做画。
“染樱”夜灼明突然说到
“怎么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对话,染樱明显有些不太自在
“你帮我研会儿磨可否?如若不可便罢了”
染樱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员外府上送来的墨很是好闻,染樱心不在焉的看着一个地方,夜灼明看着发呆的染樱,一时间空气凝固。
“你,是在想你家那位小姐吗”
“啊……是,是的”染樱一下回过神来
“不如,明日你就回去吧,我自己在这也可”
染樱不知为何,想回又不想回。她内心不由得有些迷茫,应该是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才不想回去的吧,她想。夜灼明内心也莫名有些复杂的情感,却又不知怎么形容。
怪只怪他们不懂。
三年一次的考试终于到了,夜灼明早早地动身去京城,员外给了他一些银子,被他婉拒了下来。染樱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心里那种失落感都变得格外明显。
“染樱?怎么了?”
“没,没事,小姐快些进屋吧,外面冷”
“好”
三年已过,他得中武状元,皇上有意与他赐婚,他再三推辞,又以“大志未达,在下绝不娶妻”为由搪塞而过,终是龙颜不悦,皇上一甩衣袖,把他封为四品官员,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她离开了员外府上,四处漂泊,只为心安。
乘舟在江岸上独自发呆,船家打趣道:“姑娘在等谁?”
“他……未曾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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