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周围事物的可见度也降低了不少。
我内心深处不禁泛起了些许担忧,这么晚了张叔怎么还没回来?
就在这时张叔临走时嘱咐我锁上的牡丹锁被人咔嗒一声打开,我立刻做出防备姿态,就连身侧那对昏昏欲睡的兄弟俩都已经惊醒,时刻警惕地注视着铁门方向。
泛着昏黄色光晕的煤油灯缓缓地照亮来人周边的一切,我这才注意到来的不止一人,而且那人身后跟着的竟是张叔。
我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眼看着那人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心跳的速度也变得快了许多。
这到底是谁?
来人的身高算不上太高,上半身全部被包裹黑色紧身衣里,阔大的外套遮掩了大半身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男人的身形算得上清瘦,连衣的帽子扣在头上,压根没法看清长像,露在外面的只有堪称漂亮的下巴,细长笔直的腿隐在工装裤里,一眼望去可以称得上一身黑,放在夜色里不提灯,压根不能察觉有人。
他走到我面前顿了顿,像是在打量我一般,而我看到的则是对面人漂亮的唇线。
没几秒,他就偏了头往房屋木门那里去了,身侧的张叔并没有跟着,反而退到我身边。
我们眼睁睁地那人极其娴熟地开了门板,然后踱着步子走了进去,此外没有多赏我们任何一个眼神,好像这个世界只他一个人一样。
我的目光还没从那人身上移走,手指却戳向了张叔的肩膀:“叔,这谁啊?他怎么能开这儿的木门?”
这打扮一看就不像40年前那个装束。
“小点声儿,”张驿川声音放得很低:“我刚才见他的时候,他一只匕首飞过来直接把一条翠绿色三角头的蛇钉在了我身后的树干上,怕是不好惹。”
这是练家子吧…被这么打断我一下忘记了要问张叔说的事儿。
待天色彻底暗淡下来,空气中都带上了丝丝潮意,半敞着的木门被里面的人推开,房梁顶上的灯泡发出的橙黄色光芒就在他身后。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可能是有些不耐,然后转身往里走,我听见了个音质偏冷的声音说:“要下雨了。”
是谁在说话?
我侧头看看身边几人看去,李家兄弟齐齐向我摇头,张叔视线则锁在屋子上。
应该不是他们,那难道是……屋内的人的声音?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那就是吧。
“进去吧。”张叔沉默了片刻说。
屋里的人如果嫌我们碍事的话大可以直接关上门,以他的身手我们定不会硬闯,但这木门从始至终都只是半掩着,现在甚至是敞开的,再说如果他真不想让我们进去,刚才他为什么出来提醒我们要下雨了呢?
所以总结,屋里的人是在邀请我们进去,我如此判断。
很明显张叔和我的想法一样。
我们四人走进屋子不久真的下起了雨,那人的话仿佛是预言般笼罩着这里。
屋内的光线并不是很明亮,可也无法奢求太多。
“二楼有间空房,挤的话,留一个在楼下。”男人淡淡的开口说:“只有一张床。”
听了男人的话,我们低声议论起来,也不知楼上的床大不大,但李家两兄弟肯定是要一起的,那剩下的我和张叔……到底留谁?
我的目光停在张叔身了几秒,又偏过头去看男人,他背靠在门框上好似在闭目养神,看上去对到底是哪个人和他同房丝毫不在意。
张叔瞧着我们都没什么过大反应,说:“要不我去吧,那人很厉害,如果出了意外的话,长清没经验要出事的。”
听完这话我就感觉有一些不妥,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阴测测的。
我下意识去探寻是谁的目光,回眸时却感受不到视线了,我愣了几秒,然后好像想到了,开口:“叔,留我吧。”
我们在堤防那人的时候,那人又何不在防备我们呢?毕竟,我们的人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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