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洛扬大抵不想让孩子知道太多他身世的问题,拿过肖羽音的手机解释,“4岁。”
大抵猜到她会问些什么问题,他继续在后面写,“孩子母亲你认识,陈思娴,不过子落一直不知道,那晚他喝的酩酊大醉,将思娴当成你。”
只一句,有再多的话,肖羽音也再也问不下去。
生活已经少去他的气息,可他的话题,仍然像影子,还在对她如影随形。
她可以有他的消息,只是有他消息的内容,总是会带上她,而这些内容,又总会让她愧疚不已。
所以,她下意识的,就有些想要躲避的意思。
姜父很快就来,手里抱着一个小箱子,上面醒目的放着一封信,姜父说那是姜子落在临去漠河的前一晚写下的,交给他,再三嘱咐,一定要转交给她。
信封的角落,沾了点血迹。
可以想象,那晚在写下这封信的时候,他有多么的痛苦,连吐血了,都还要坚持写下去。
肖羽音接过箱子的手,没由来的,就带起了几分颤抖。
她往外走,眼泪不禁就又掉了出来。
季洛扬跟着她一起出来,那个小孩子似乎很依赖他,亦步亦趋的跟着,又识趣的隔着几步的距离。
“子落,最后开心吗?”季洛扬在快到姜家大门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最后的几天,他没有陪在姜子落的身边,一个礼拜前的晚上,他去看了姜子落,和他聊天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他心情不错,一晚上笑了好几次。
他以为,他一定快好了,所以精神好了这么多。
可他忘了,有一个成语叫“回光返照”。
他的好,原来只是为了能更好的离开。
所以他安心的去出差,可还没等他出差回来,就接到了他已经离开了的噩耗。
等他紧赶慢赶回到R市,见到的,只是他冰冷躺在棺材里的尸体。
他心中充满了愧疚,他一直想着,等出差回来,就将落落带到他的身边,让落落陪着他,或许还能激起他继续活下去的欲-望,让他奋发起来,去与病魔做斗争。
可一切,都显得那么为时已晚。
肖羽音想着在漠河的那一晚,眼眶又湿了起来,长久的沉默,似是花了许多的力气,她有用勇气点了点头。
季洛扬握着落落的手紧了紧,再无多余的话。
直到肖羽音到达牧南池的车旁,季洛扬才再次开口,“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如果你有时间……”
他似有些难以启齿。
肖羽音看了眼牧南池,牧南池读懂她眼里的意思,替她开口,“什么事?”
季洛扬的目光在落落的身上,“孩子…我三天两头的出差,能不能,将他暂时的托付给你们?”
落落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眼里多了抹紧张,“不要!”
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落落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哪怕只是一道声音,都那么像他的父亲。
肖羽音看向孩子,没有多想的就点了头,牧南池大抵也意识到孩子的长相,充满了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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