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上的手收缩,窒息感袭来,血液倒流回脑部,眼前一黑,铃兰便晕了过去,不在挣扎。
“铃兰!”
宫远徵也不管是不是云为衫了,冲上去一巴掌将人打翻在地,抱起铃兰,为她急救。
云为衫失神,也不去捂脸,就那样跌坐在地上。
她很不对劲,就好像一个听从指令的玩偶。
而点竹,吐了一口黑血后,被压入大牢。
到死她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宫门反扑那么快,外面的大军迟迟未进。
宫子羽走到她面前蹲下,“阿云。”
他的声线都在发抖,“是我不好,没有早些认出你。”
千层台阶,宫远徵抱着她,狂奔在台阶上。
“咳咳……”
颠簸中,风铃兰醒了,此刻躺在他的怀里,“徵公子。”
这一声,生生叫停了他。
“你没事了?”
来不及庆幸,风铃兰一口血吐了出来,面色霎时间惨白,“我自知时日无多,哪怕是仙品良药也救不活我。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对我有过一丝感情?哪怕只是一刻?”
外衫滑落,宫远徵这时才注意到她心口上的瓷片,也不知是何时扎中的。
远徴弟弟,你知道风宫为何与其他三宫不同吗?
历任风宫宫主都命有一劫,若是平稳度过,便可保宫门百年安宁。正因如此,上一任风宫宫主惨死于此劫。
修习占卜之术的人,要冷情绝心,一旦她动了情,那么带来的不仅仅是她的劫难,更是宫门的劫难。
将人放在药房的床榻上,有些硬,没有宫远徵的床榻舒服。
“你还没回答我。”
她吊着一口气,就是不愿放弃。
月长老背着药箱出来,“你若是好了,他自然会回答你。”
屋外,血水一盆盆的被接出来,宫远徵一言不发站在那儿。
“远徴弟弟。”
宫商角担心的看着他,宫远徵轻轻摇头,看向天际,见惯了生离死别,这一刻他还是会担心,从头到尾一股寒意将至。
“哥,你说她……”
泪水忍不住充盈到眼睛里,宫远徵闭上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她能度过劫难吗?
这半句话,他如同失语,说不出来。
点亮院里的油灯,抢救了几个小时,月长老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出来,在外等待的人只剩了宫远徵一个。
“进去吧。”月长老在他肩头轻拍,“她想见你。”
他推开门,里面比外面亮堂的多,铃兰穿着一身中衣,走到药柜前,那里边摆放着许多宫远徵最近熬出来的毒药,她的指尖在上面流转。
宫远徵踌躇了半天,才开口,“风宫主。”
“我记得这个药,叫断肠散。”铃兰指着其中一个白玉瓷瓶,“它真的会断肠吗?”
“你别过来!”铃兰指着他,“我以风宫宫主的身份命令你,不准过来!”
见宫远徵停住脚步,铃兰又低低的傻笑,眼角泛出了泪花,塞子打开,一口吞了下去。
“铃兰!”
“你为什么要作践自己?你不是我的药人,你不配喝我的药,你给我扔了!”
可是,那人不听他的话,一瓶接着一瓶,不管什么药都往自己嘴里灌,“宫远徵,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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