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徴弟弟,你这次太莽撞了。什么都没问出来,你就认定铃兰姑娘是无锋中人?”
宫远徵默默无言,听着自家哥哥的斥责。
人,差点没命。
他是无意,可伤害是实打实的跟着孤山铃兰。
宫远徵也知道自己鲁莽,眼圈泛红,“对不起,哥。”
云为衫试探着开口,“铃兰姑娘她如何了?”
“不知道,月长老在给她把脉。这几天汤药也灌了不少,那小脸惨白惨白的!”宫紫商捂着眼,“惹人怜惜!”
话落,宫紫商睨了宫远徵一眼,一点都不知道下手轻点!
这下,病秧子的身份可算是安上了。
“别怪远徴弟弟了,他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理由。”
唯一安慰他的竟然是宫子羽,心头上泛起一丝涟漪。
“事关风宫之事,我也是想吓吓她。”
宫远徵表情复杂,“我怕她是无锋之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要她的命。徵宫冷清,多一个人,总归是热闹些。
风宫,那是一段很悠久的历史了。
恍惚间,二十载已过。
后山有风花雪月四宫,一宫一长老,唯独风宫,游离于宫门与外界之间。
风宫一脉单传,到了风岚那辈只有风清韵一个女娃娃。风宫善占卜之术,风岚曾在天下第一赌坊万云坊赢下倾城之富。一半给了宫门,这才有了如今武侠世家巅峰的位置。
无锋,短短二三十年崛起,所向披靡,与宫门形成两大鼎足。
风宫之人多短命,风岚死的那年,无锋与宫门交战,风清韵失踪,下落不明。风宫外又有阵法,除风宫传人无法打开。
宫商角开口,“如此说来,风宫传人极可能在世。”
“风宫。”云为衫藏在袖口里的手攥紧,“莫非铃兰姑娘就是风宫传人?”
目前看,极有可能。
可是她脖颈处有孤山派印记。
“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上官浅,或许她知道孤山铃兰的真实身份。”宫商角起身,也不管众人怎么想的。
他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寒气上升,屋外点亮灯笼,漆黑的夜,明黄色的灯光带来一点温馨之感。炉子上热了粥,里面放着红枣等补气血的药材,宫远徵照看着炉火,不时往榻上看去。
她头上包着纱布,躺在宫远徵的榻上。
似乎,没有给她安排房间的必要,来了宫门这么多天,一半多的日子都是睡的宫远徵的床榻。
“对不起。”
宫远徵闭上眼,然后睁开,走近榻前缓缓蹲下,瞧她安静的模样,轻轻撇嘴。
她不哭的时候,也很丑。
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没有一丝活力,如同死物。
她的手很软,有些凉。宫远徵鬼迷心窍的握住那只手,温度被传递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天地仿佛在一瞬间过去了千载。
“你可是我的药人,你不是自愿跟我走的吗?”
宫远徵不明白,心里酸胀,惆怅的情绪要将他淹没,吞噬殆尽。
卑微的模样,似乎和十多年前那个小哭包再度重叠。
那时,尚角哥哥说,从今天起,他就是自己的哥哥了。
得不到糖的孩子,渴望甜滋滋的糖,却又畏惧,畏惧把糖收走后的失望。从她说要跟自己离开时,宫远徵已经软了心。
“宫远徵,你捏的我的手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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