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屋里的炉子好像。”
孤山铃兰的话压在喉咙里,探究的眼神朝那女子看去。
月白色衣裙,锈着银丝图案,玉釵挽发,那女子见到铃兰后释然一笑。
“你就是徵公子说的铃兰吧?”
“我叫云为衫。”
铃兰嗯了一声,视线转到一旁的桌子上,有几包已经包装好的药包。
“那我就先走了。”
云为衫提起药包,轻轻点头示意后,推开门,宫子羽早已经等待了。
见云为衫出来,宫子羽立马迎了上来,嘘寒问暖。
“阿云,飘雪了,咱们赶紧回去,让金繁把炉子点上。”
“好。”
外面风有些大,这会儿天色暗沉,雪花簌簌飘落,她伸出手,一片又一片的雪花掉在手上,融化。随着雪花飘落速度的加快,指尖的凉意消退,麻木。
风雪落在肩头,发梢,睫毛上。
“你是要在这里当雪人吗?”
那人的语气中夹杂着无语和讽刺,能将关心讲的这般刺耳,也真是少见。
孤山派的人,她身上绝对有秘密。
而且,上官浅失踪,还要靠她寻找上官浅。
宫远徵压下心头不快,将手里的斗篷和冬衣塞给她,“你是我的药人,若是死了去哪里寻一个新的?”
“满天下,总有适合的。”
……
屋内,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宫远徵坐那翻动医书,屋内的炉火已经被修好了,暖乎乎的气流充斥在屋内。
铃兰摸着身上的衣裳,夹层羊毛外衣,绸缎面,摸着还挺滑的。
有钱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公子。”
宫远徵眼皮都没抬一下,让铃兰有些怀疑,他到底听见了没。
要不要,再喊一下?铃兰正在心里纠结着,就见宫远徵朝自己走过来,手里拿着针灸包,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他的手很白,骨节分明。
看着这么长的银针,铃兰心底还是发怵的,不禁咽了一下口水。眼见冒着寒光的银针要扎入肌肤,她的手快速撤回,缩在怀里,同时松了一口气。
宫远徵: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见他瞪圆了眼睛,铃兰突然想到曾在山间遇到的那只小狐狸,她不小心跌落水里,溅了那狐狸一身水,它那时就是这种眼神瞪她。
没忍住,铃兰嘴角上扬。
“你笑什么?”
头顶上传来低沉的声音,铃兰将手伸出来,乖宝宝的坐好,“没什么,我刚才有些激动。”
见她眼神盯着自己手中的银针,宫远徵莫名觉得有些搞笑。
还不如宫子羽。
银针扎入肌肤,初时一点刺痛,随后是酥麻之感,酸胀。
扎银针,每个人感觉不同。若是以往,铃兰宁愿喝苦涩干呕的药汤,药丸都不愿意扎银针。
半个时辰后,宫远徵将银针撤去,又给她把脉,“一会儿你去把汤药熬了,一副药三碗水,熬至一碗就行。”
宫远徵说完又做回原位,铃兰点点头,将药包拿去熬药。
他的房间离药房有些距离,雪飘零而下,外面蓄起浅薄的雪层,踩在上面有一丝轻微的咯吱声。
穿着温暖的冬衣,不惧寒雪风动,撑着伞,漫步在云端中。
一抹白衣身影,出现在雪地里,他失神的望向持伞的女子,长辫子垂在脑后,身影灵动可爱。
云雀,是你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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