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是猜测吗?刺史已经听到了。”
李赤跪在地上,“爹!我知道错了!”
曹仲达看着他,“我是问你一件事,曹音知道此事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
“曹音孝顺,她骗你我不在家,是怕我跟您拼命。她知道我李赤的弯刀杀过人。”
眼见曹仲达不原谅自己,李赤站起身骂他,“我都让赛赛姓曹,凭什么我们才分的一成家产,凭什么?”
“老夫的遗书未曾公布,你是如何得知?是丁铆是吧?”
曹家的闹剧,还真不少。
丁铆身为曹家管家,受曹仲达器重,还做了供养人,却五块银铤的贪念,犯此大错。
“主人,我不该起贪念,其实我是来报,小郎君他死了。”
曹仲达转身,不可置信,“你胡说什么?”
就连李赤也是瞪大了眼,不敢信。
“是真的!”丁铆带着哭腔,“小郎君,他被人害死了!”
榻上蒙着白布,几个女人家哭的厉害,其中哭得最凶的人,是曹仲达之妻夜来。
其余人,大女儿曹音,小孙女曹赛赛,二女儿曹容,夫樊松龄,小女儿曹笑。
见曹仲达回来,夜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老爷!你可回来了,宝儿死了!”
“儿子!”
“他死了!”夜来哭的稀里哗啦。
“这是怎么回事啊?”
“且慢!”苏无名让人将曹公,曹夫人拉开,他要验尸。
小孩脸上盖着锦帕,上面绣着鬼面,两只眼睛,应为魌头,按大唐丧葬习俗,人死后家人要登屋顶,喊死者名字要为其招魂,之后裁剪衣服后幅留作纪念。再然后才可沐浴,穿上明衣,并放置灵床之上,最后盖上褮布,也就是鬼衣。
布上所绘之像,就是魌头。能收存亡者魂灵。
最先发现尸体的是曹赛赛,也不过五六岁模样。
“我今天在门前叫阿舅,因为我和阿舅约好了要去城外滑沙的。”
苏无名将锦帕拿来,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正是那日领他们看石窟的多宝,他此刻嘴唇乌黑,了无生气。
曹仲达对多宝做讲解敦煌的牙人很是不满,二女婿樊松龄,曹仲达更是不喜。
夜来忍不住想发火,“孩子都没了,你还在说这些!”
“别叫我丈人,你年龄和我相仿,不就是图我钱财吗?”
曹容拦住他,看向自家阿爹,“爹!我和樊松龄已经结为夫妻,老夫少妻没什么不好的!她!不也是比你小二十来岁吗?”
曹容指着夜来,“再说了,樊松龄不问您叫丈人,还叫什么?”
“难不成管您叫曹兄啊?那不是乱了辈分!我就让他叫!”
曹仲达听的是脸色发黑,拄着拐杖就要打她,“混账东西!”
如今看,这曹家,也是一地鸡毛。
“你打我!”曹容被樊松龄拉着,气的口不择言,“好啊,您打死我,也好省的我少分一份家产!把全部家产给那个夜来!你亲儿子死了,以后给她的也不姓曹!”
“曹容,我跟你拼了!”
曹容和夜来打起来,又是扯头发,又是甩巴掌的。
“住手!要打出去打!”
卢凌风一嗓门将众人唤醒,这场合打什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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