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44

“你这是要把苏无名的牛皮吹上天了！”

“他连独孤羊杀人了都不知道，又如何要去寻尸体？”

独孤遐叔当时也是这个反应。

苏无名说案情复杂，死的应该不只是独孤羊一人。

“那苏无名可有说从哪里找尸体？”

“这个没有。”

昨夜他们还没进门，就遭了暗算，现在苏无名还躺着昏迷不醒。

卢凌风嘱咐，“你记住，凶手藏尸多半利用其特长。”

泥俑！

果真是个有本事的，身后的捕手们也觉得很有道理！

与此同时，躺在榻上的苏无名大汗淋漓。

“泥俑里，尸体在泥俑里。”

啃着鸡的费鸡师空出嘴，“嘟囔什么呢？”

“做梦还探案呢！”

“尸体…在……在泥俑里……”

老费又给樱桃看了一下情况，“走吧喜君，我带你去散散心。”

“去哪里？”

“和卢凌风一起查案去。”

“这回范阳卢氏可是较上劲了，非要在苏无名醒之前把案子给破了。你说，咱们是去帮帮忙啊，还是捣捣乱啊？”

……

“苏先生说这些泥俑是防盗墓贼的，里面有机关暗器，卢将军小心啊！”

独孤遐叔提醒后，卢凌风让他们散开，然后自己试探那泥俑，东西砸上去，并没有预料中的暗器。

“把它砸开！”

明器店门口空地上摆着一具尸体，远处的百姓们只能远远望上一眼。

“叫春山上来认尸。”

那尸体上因为被泥俑上的泥灰包裹过，脸上还残有灰，春山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就是他！他就是独孤羊杀的人。”

“这不是娄青苔吗？”老周也认出了泥俑内的人，“他就是那娄礼德的儿子娄青苔！”

死的人不止一个，卢凌风又将另一尊泥俑打碎，里面的尸体一露出脸，就把青山吓了一跳。

“是他！是独孤羊杀了他，跟我没关系！”

前来验尸的曹惠和春条也到了。

老费和裴喜君也赶来凑热闹。

崔铃兰还是头一次见到春条，她的确和独孤家娘子长得很像，只是她脸上多了一颗痣。

曹惠的验尸功夫到家，不一会儿就让春条记载好。

验完一具尸体后，她有些撑不住，踉跄着往后一倒，多亏了春条扶着她。

“娘，您太累了！还是先休息吧！”

“那不是还有一具尸体，我儿独孤羊何在，他已学成仵作，叫他来验尸，我一旁辅证。”

众人面面相觑，曹惠这是又忘了？

“娘。”

春条眼角微红，“独孤羊，他……”

“你支支吾吾的，为他遮掩什么，出了命案，他身为仵作，却迟迟不到，如何对得起捕贼官和公榭的信任！”

“如何对得起死者和家属的期待？”

原本抿口不语的众人心头沉重，但不包括徐县丞。

他耷拉着双手，“我就说嘛！这是又犯病了。如此恍惚，验尸所得能算数吗？”

“春条，快带你老娘回家吧！告诉她，独孤羊已经死了，昨日是她自己给验的尸。”

这徐县丞前面的话还好，后面的话，他明知道曹惠精神恍惚，还如此大声吩咐春条，曹惠又怎么听不见？

她僵硬的转身，看向身后店铺牌匾，灵渡明器店。

唇瓣轻抖，“我忘了，我儿……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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