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清好整以暇地看着于任。
她不了解于任此人,况且叛徒也已经被宁远抓出来了,于任罪行有无轻重全在宁远一念之间……她只是单纯看个热闹。
可偏偏宁远似乎不想让她置身事外,目光转了一圈,最终轻飘飘落在了她身上,开口便道:
“乔监军认为应当如何治罪?”
乔鹤清脸上带笑,语气也是不甚在意的轻快:“军中事务,如何轮得着我来决定?自然是将军说如何便如何了。”
宁远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哪里的话,乔监军不就是来监察军中事务的吗?这话可是不打算履职了?”
乔鹤清这就有点不高兴了:她不过就是看场戏,怎么宁远这家伙非要把自己也扯进战局呢?
“于参将不过是一时不察,况且战争当前,将军不如让于参将将功补过。”
乔鹤清干脆打了个擦边球,给出了一个听着很合理但并没有具体做法的方案。
宁远似乎并不太介意乔鹤清的说话内容,闻言笑了笑:“乔监军所言极是。”
乔鹤清忽然悚然一惊:宁远这样的对话方式,她似乎在某本心理书上看到过…..那本心理书上管这叫“服从性测试”。
但这个时代背景下不可能有心理学啊……难不成宁远是无师自通?
乔鹤清顾不上在意宁远在自己身上实施“服从性测试”这件事本身,在她看来这无可厚非,毕竟她自己偶尔也会在别人身上用上这种手段。
也难怪景殊会对宁远高看一眼……他重视的应该是宁远远超这个时代的思维方式和能力。
乔鹤清自顾自地思索着。
“按照惯例,这次会议将最终定下重点进攻对象和部分细节。”
宁远略过了明显心不在焉的乔鹤清,环顾一圈:
“在这里说明一下,经过我和乔监军的讨论,我们最终决定重点进攻对象是东门。”
乔鹤清愣住了,房间里的其他将领也愣住了。
乔鹤清是震惊于宁远拉上了自己一起背锅,而其他将领则是惊讶于宁远的决定本身。
“可是东门城墙厚重,哪怕是用上云梯攻城也有难度……”
“南门显然更加合适啊?”
乔鹤清听着纷纷的疑议,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并未说话。
宁远等到议论声渐渐平息,才再度开口:“正如你们所说,南门显然更加合适。”
“我们都看得出这一点,敌军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乔鹤清已经别过头去看窗外隐约的风景了:争论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一场戏看下来,她已经摸出了宁远的价值所在,现在该回自己的军帐睡个回头觉了,
“诸将听令,明日寅时集合。在那之前,全军须于营中待命。”
“戚云升,杨文,率军攻打南门,力求造势,吸引敌军主力。”
“单春秋,伪攻北门,分散敌军注意力,混淆视听。”
“余下随我主攻东门,备好云梯,力求一日内攻破!”
“以上,即此次战役全部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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