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镇国军上战场之前高级军官例行集合时,看到宁远身侧那抹殷红的倩影,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
乔鹤清虽说性子寡淡又傲气,但一直以来也都规规矩矩穿着朝廷的军事文官朝服,从来没有穿戴过女儿家的裙钗,更别提这种艳丽的服饰。
宁远对乔鹤清的异常不置一词,于主位之上开口,声音传遍整个房间:
“此次战役,我们的对手是霸占了我国边境城池,并正以此为基地对外扩张的匈奴。”
“依照先前公布的计划,我们将先行攻打胥城地形相对而言易于攻打的南门……”
乔鹤清在听到他上扬的语调之后微微一愣,不过很快神色恢复如常。
此前宁远极少对她提到此次的作战计划,若不是景殊补充了一些有关这次战役的背景信息,她很有可能连胥城四门防守特点都不了解。
胥城东门城墙高而厚,西门外是一条宽约百米的屏障天然河,北门地形险要。明面上来看,南门确实是最合适的选择。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来看,具体情况乔鹤清也懒得再去调查,全看宁远如何分析了。
于是乔鹤清好整以暇地等着宁远的发言。
“我镇国军在此驻军已有三天,在此期间,我已派人拦截所有军中送往敌营的信件,包括十余封飞鸽传书。”
会议室中响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不过倒是没有人窃窃私语。
“于参将。”
宁远冷冽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
“末将在!”
乔鹤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回应的来处:她对这个于参将的脸倒是有些印象。
于参将于任在宁远尚且年幼时担任其父宁老将军的副将,宁老将军战死后宁远尚不能支撑大局,于任暂代将军一职。
后来宁远堪当大任,于任以“自认年老无为”为由自请退休,被宁远挽留,重新入职参将,是资格最老的镇国军军人。
由于宁远担任镇国将军一职不过一月,并未对镇国军中人员进行筛选,所以……军中有叛徒一事,不说是于任一手造成,至少也与于任脱不开关系。
于任已经年近花甲,白发初现,但精神良好,此时神色凝重且严肃,并无不安之意。
乔鹤清的目光在宁远与于任之间来回打转,颇感兴趣地看着这一切。
宁远能够故意放出假消息吸引叛徒的注意力并让他们露出马脚,随后一眼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倒也算是不错,但乔鹤清直觉这点本事绝不值得景殊对此人青睐有加。
对于宁远,目前她还有的是耐心。不过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自然是看看这场好戏究竟要怎么演下去。
乔鹤清可是从来不会错过任何在她看来有意思的事情的。
“你可知罪?”
宁远的声音很冷,跟淬了冰似的。
虽说这句话听起来很老土……但是好用啊!虽说乔鹤清一个旁人听着觉得很好笑,但看于任的表情显然是起了作用的。
“……末将有罪,请将军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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