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篇·下马威

虽说并不相识，但宁远多少是听说过齐嵊这位武林盟主的名声的。

当然，战争和江湖所需手段不同，只不过是齐嵊名气太大，况且又都是武人，这才略有耳闻。

宁远看着乔鹤清的目光略微温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质疑：想来陛下可能是一时糊涂，将江湖事务与沙场征战混作一谈……武功高超，并不代表乔鹤清就一定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乔鹤清自然看出了宁远的神态变化，浅笑微颦：“初次见面，宁将军信不过我是自然的，有些事情到了时候自然会见分晓。”

宁远“哼”了一声，有些不忿地磨了磨后槽牙：“明日便要出征，恰逢镇国军中精兵在府中练武场操练，想来乔监军也需要了解一番，不如随我同去看看？”

乔鹤清在各个小世界混了这么多年，对于像宁远这样心里的想法几乎都写在脸上的人，她基本能一眼看到底。

不就是想要拿“操练”的名头震慑一下自己吗？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做什么？

乔鹤清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是分毫不显，带着笑道：“那就有劳宁将军带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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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占地面积不小，但出于刻意安排，将军府中的办公处和练武场相距并不远，按比平时略快的步速走上三分钟就到了。

一路上宁远都在有意无意地不断加快脚步，似乎有意让乔鹤清跟不上他，谁知乔鹤清看着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实际上动作一点都不慢。无论宁远如何加速，两人之间的距离都保持在两步之内。

宁远：……好气哦。

远远地就听见了练武场喊口号的声音，人数虽然不多，但倒也有几分气势。

“马上到了。”宁远语气不善地道。

乔鹤清的脸上依然挂着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啊，是呢，听到声音了。”

“你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试试手，找把顺手的武器？”宁远忍不住出言嘲讽，“毕竟战场和江湖不同，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

“哦？”乔鹤清神色不变，“你就这么自信我没杀过人？”

宁远挑了挑眉，显然将这句话看作是乔鹤清试图找回场子的谎言：“你们江湖规矩不是不能见血？”

乔鹤清嗤笑一声：“杀人不见血可是有很多种方法……宁将军若是不介意，倒是可以跟着我学一学。”

宁远总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和内容哪里好像有点怪，似乎不像是一个纯粹的江湖人，更像是江湖侠客跟黑心政客的糅合……也许类似于刺客？

宏大的练武场出现在眼前，乔鹤清眼里却没有掀起一点波澜：这种规模的练武场她早就在各种时空见过无数遍了，这算什么？

宁远见乔鹤清神色没有变化，难免感到有些挫败：“你见过这样的练武场？”

乔鹤清“呵”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开口道：“我见过的练武场比你吃过的盐还多。”

宁远：“……”

果然这个女人让自己最讨厌的一点还是她的那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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