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礼过来扶住浑然,看着他脸色蜡黄,虚弱的更厉害了。
韩礼-宇文重:浑然,我们回去吧!
浑然像是失去了支撑一样,整个身体都在往下坠,他推开韩礼扶着自己的手,让自己整个身体都伏在地上,这时候,压抑了太久的哭声终于发出来了。是那种放肆的,痛苦的,无助的,释然的哭。他哭的嘶声力竭,呜咽成泣,仿佛小小的房间里到处都回荡着那种绝望的声音。
兰奕看着浑然哭的已经没有力气了,喉咙深处哑的已然发不出声音来了,他伏在地上,看不清面容,但是也知道,他肯定是累极了。
兰奕:韩礼,你送他回去歇歇吧!他太累了!
浑然的确是昏过去了,可是这屋子却慢慢的闻到了一股香味儿,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越靠近浑然,味道就越重,兰奕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他忍着伤,靠近浑然两步闻了闻,韩礼还警戒是的看着他,见他没有别的动作,也没阻止。
韩礼-宇文重:你闻什么呢?
兰奕:这味道很熟悉,是浑然身上发出来的。
韩礼-宇文重:是他身上发出来的。
韩礼-宇文重:他不通六脉,怎么可能释放得出这么浓的气息呢?
兰奕:许是受了刺激的缘故吧!
兰奕:这味道和他药浴的味道很像!
韩礼-宇文重:药浴?
韩礼-宇文重:难道说他六识不全的病好了?
韩礼把浑然抱起来往回走,还不忘嘱咐弟子看住兰奕。
韩礼终是不忍心兰奕受伤,还是找了医师过来帮兰奕处理伤口,其实伤口也不深,浑然又能有多少力气去刺他呢!
浑然被送回小院,睡了一阵子才醒过来,醒过来的浑然突然觉得自己的嗅觉灵敏了许多,一下子就能分辨的出许多味道,还有气息。
韩礼见他醒了赶紧过来看他,给他递了杯水。
韩礼-宇文重:好点了吗?
宇文浑然:嗯!
宇文浑然:重哥,这屋子熏得什么香啊?
韩礼-宇文重:这不是熏的,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
宇文浑然:我?我怎么会释放气息呢?
韩礼-宇文重:许是你的病好了呢?
宇文浑然:好了?
宇文浑然:我在药王谷治了十年都没好,现在倒好了!
韩礼-宇文重:不管什么时候,好了就好!也不枉咱们医治这么多年!
宇文浑然:可惜,父亲听不到这个好消息了!
韩礼-宇文重:他会知道的!
韩礼-宇文重:外面有好多江湖前辈前来吊唁义父,恐怕还得你出去看看。
宇文浑然:好!
宇文浑然:重哥,天成找到了吗?
韩礼-宇文重:没有,断崖下面我找人翻遍了也没找到。
宇文浑然:那天成能去哪儿?
韩礼-宇文重:许是被人救走了呢!我再找找!
宇文浑然:算了,给天成立衣冠冢吧!灵堂里加上他的牌位。
韩礼-宇文重:还是再找找吧!
宇文浑然:暮晨山断崖下面我去过,没有多大的地方,若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
韩礼-宇文重:那好吧!
浑然在韩礼的陪同下,出了小院往正厅走。
宇文浑然:重哥,家破人亡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韩礼-宇文重:我有义父,有你们!好过!
韩礼-宇文重:你有我!也不会难过!
他们来到正厅,正厅里的人浑然还都有印象,这些人上一次站在这间屋子里的时候,还是自己的婚礼。恍如隔世了,再见面,人事已非。
浑然身着孝服,恭恭敬敬的对着厅里的众人行礼三叩首。
宇文浑然:多谢各位前辈能够前来送我父亲还有弟弟最后一程!
宇文浑然:离人堂招待不周,还请各位见谅。
宇文浑然:浑然身体不适,怠慢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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