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母亲是唯一一个知道我那些异于常人的部分的人,她要求我好好藏起来,她说,哪怕是爸爸也不能说。我不懂为什么这么做,但是顺从了。
零星:后来年纪慢慢增长,我开始明白,那些不是正常人该有的,所以这些不该出现的东西就像我的眼睛一样会令旁人害怕。
零星:所以,我偶尔会拿镊子或者小刀将它们一一抠下来,每每都疼的我泪流满面。
因为我们老是黏在一起,偶然间被同学笑话了,她却说,他们是嫉妒我能跟这么好看的你一起玩呢。她这种心态始终是我望尘莫及的,我很感激那些年,她 的陪伴。
好景不长,我升学了,也是这一年,情窦初开的少年递了棒棒糖给我,我一时发愣,抬眼望去,也是一抹耀眼的阳光,我心下悸动,他跟凌溪一样吗?不会觉得我是异类?
果然我还是天真了,凌溪那样的孩子,独一无二,我怎么敢奢求有跟她一样的人呢?
我颤巍巍的摘下隐形眼镜时,他留给我的是一个背影,逃跑的背影,之后我便成了妖魔一类的角色,是的,我被孤立了,话是这么说,可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以前他们也是不理我的,只不过以前是默认,现在是共识吧。
偶尔被挑衅,那次拉链就快要被扯开的时候,我突然疯了一般,我打了那个女生,我颤抖着,我很害怕,害怕她们看见我肩膀上的东西,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一推,或许就是我地狱般初中生涯的开始。
不止是孤立了,我成了全班针对的人,可是在我看来,只要不要让我的不堪暴露出来,我全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似乎忘了零星,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生气,明明被欺负的又不是她。
她一脚就踹开了那个女生,随后拎起了身边的椅子,不行,我不能让她为了我去承担什么后果,我抱着她,跟她说我没有事,也许是因为抱得紧了,我感觉到她在发抖,随后她恨恨将椅子扔了出去,拉着我就走,其实那个时候我是感激的,感激她的存在,感激她不曾嫌弃我。
我生生忍住了眼泪,假装不以为意的样子,
零星:“你不要管我了。”
我不能让她因为我成为众矢之的,但是其实也会自私的希望她不听我的话。
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她执拗的很呐,这使我纠结的很,但是这就够了,有这句话就够了,
零星:“你管不了,反而会被连累,所以,不要再管了。”
在眼泪跑出眼眶之前,我跑掉了。
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的过去,班里时不时有同学会被小混混欺负,也就在这个当下,不知道哪里流传出了我们是同性恋的消息。听到这个我是震惊的,是我掩藏的不够好吗?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慢慢的我感觉我对她的感情好像已经超越了友谊,可我不敢说,我这种异类怎么能奢望她那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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