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之时,宫远徵才回了徵宫。
他与宫尚角对坐整整一个时辰,却是谁都不知再往下要说什么,一盏烛蓄满烛泪,淡淡微光破开夜的黑。
二人仿若才感知了时间的流逝。
可入徵宫,却并不宁静。宫里的侍女皆手忙脚乱,直至一个人慌张地摔倒在他脚边。
龙套:不好了,徵公子……
龙套:出事了出事了。
她无法言语那一刻。
她本是奉命去为叶昭昭房间中上好茶水,却见徵宫里看守叶昭昭房间的绿玉侍倒在门边,房门大开着。
里头倒着的叶昭昭胸前衣襟尽是血。
徵宫里出了刺客,宫远徵却不在宫中,里面渐渐便乱成一团。
宫远徵:蠢货,慌什么。
宫远徵:出什么事了?
宫远徵的眸中几分不耐。
他的长眉蹙起,如玉般无瑕的面上是一贯的目中无人,他甚至未曾低头看那侍女一眼。
天渐渐更明了些,有些许破开阴云的霞光落在他身上,倒衬得他身姿挺拔。
就如青松一般。
龙套:徵宫里进了刺客,叶姑娘她……她……
那侍女的身子颤抖着。
仿若是见了世上最最可怕之事。
看着那侍女声音发抖着说不出话来,宫远徵眸中的冰冷沉静忽的破出裂痕开来,他撇开跪在脚边的侍女,步伐分外地急。
他明明叫绿玉侍守着房门。
明明只出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
她又能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他竟控制不住指尖的颤抖,仿若每一步都是走在云边上,一步步地叫他愈发失力。
叶昭昭的房门此刻正大开着,似有冷风吹过,叫他的手脚都冰凉起来,地上扔着的是一把染血的剑,而叶昭昭——
脸色极近苍白,毫无生机地靠在榻边。
宫远徵:叶昭昭!
宫远徵急切地唤了她一声。
却也只有一声,她仍旧毫无反应。
他便立刻去探她的脉搏,好在虽微弱却还有几分生的跳动。宫远徵方才松了一口气,将人抱在怀中。
他大步向医馆走去。
叶昭昭的血有些沾染在他葱白的指尖,黏腻一片,血是温热的,却叫他有种如坠冰窟的冷意。
龙套:徵公子……
龙套:昨夜,昨夜有人用了迷烟,我们……
门外的绿玉侍才堪堪醒来。
宫远徵眉目之间尽是阴戾之色,见那绿玉侍竟还敢跪在他面前求饶挡了他的路,眸中更为阴鸷。
一脚便将他踹开。
宫远徵:没用的东西,滚!
他的声音森沉。
眸中仿若有惊涛骇浪翻涌着,低头看向绿玉侍的那一眼尽是愠色。
他无心再同他们废话一句。
一步步走向医馆的路上,他的心也一点点沉下来,不时低头去看叶昭昭,声音中是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宫远徵:你不是最怕死么?
宫远徵:好好撑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竟从未觉得去医馆的路如此的远。
好在她应当在昏迷之前撑着粗略地包扎了下止住了些血,不然,他已经不敢再想下去。
他甚至开始后悔昨夜同她争吵,同她生气,离开了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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