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总能如此的一针见血。
那双眸子如同融了月光一般的寒凉,对上他的眼睛,纵使再镇定,也会露出破绽来。
叶昭昭却苦笑了一声。
叶昭昭:角公子从前不在宫门不知道,我在徵宫中作为药人,每日便是一碗毒药一碗补药。
叶昭昭:每一日毒药不同,补药却是一样的,所以昭昭记得。
她的声音轻柔。
可这话无异于当着他们将自己的伤疤再揭开一次,她虽是笑着,眸中却已有了泪光。
如今在在场许多侍卫眼中,她不过是个来拿补药的下人,然而却被用刀刃指着,逼着说出所有,自是可怜至极的。
一时间,房间中没了声音。
每个人脸上神态各异,尤其宫远徵,眸中一片复杂,似是在沉思。
宫尚角:你来角宫那般久都未曾再喝过补药,今日为何忽然来拿?
唯有宫尚角依旧平静冷然。
始终如一块捂不热的寒冰。
听到他咄咄逼人的话,叶昭昭眸中的泪已溢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从怀中取出一方雪白帕子来。
那帕子之中是被血染湿的猩红。
叶昭昭:昭昭近日为了尽心服侍角公子,总是日未升时便起,今日吐了血,昭昭心中惧怕。
她已极尽可怜。
那双澄澈眼眸红了几分,泪水一落便止不住了,连金繁看了都有几分动容,只是宫尚角不说话,他也不敢定夺。
宫尚角垂眸看那帕子许久。
默了几息,终于开口。
宫尚角:送她回去。
宫尚角眼中依旧一片淡漠。
依旧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叶昭昭:角公子好狠的心。
叶昭昭勾唇似是自嘲的一笑。
宫尚角却恍若未闻地,从宫远徵手中拿过那包补药放到叶昭昭掌心。
宫尚角:拿好你的补药。
叶昭昭抬眸看向他。
绕是她,被曾经一同暧昧旖旎的对象如此质问也已经快控制不住几欲喷薄而出的情绪。
可却在抬眸一瞬间,她却看到宫尚角眼中闪过的一丝怜悯,一双丹凤眼中似有波涛骇浪翻涌。
那修长的指解开了自己身上所披的玄色裘衣,随之披在了叶昭昭身上。
那裘衣甚至还有几分他的温度。
宫尚角:早些睡。
或许是她看错了。
宫尚角那素来没有多少情绪的眸子竟也有了几分的心疼。
叶昭昭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直至回角宫,她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上官浅:你胆子可真大。
服了药,上官浅气色好了些。
她轻柔的笑着,给叶昭昭的胳膊包扎,那白嫩纤细的玉臂上,一处伤口骇人至极。
叶昭昭:若胆子不大,怎么骗得过宫尚角。
叶昭昭的声音分外平静。
在看到白色天灯之时,她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给上官浅抓的药材恰好与她的补药相同,她便多抓了几味。
使那药包同她的补药一模一样。
她冷静地将胳膊划破在帕子上放血,随后只是简单包扎了下,确保血不会渗透纱布,便放下袖子,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就算宫尚角叫宫远徵观她脉象,她亦不会害怕,毕竟她的体弱确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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