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备的是浅蓝色的衣裙。
衣裙上并无多余的繁复图样,唯有几朵用更浅的针线缝制出的不知名的小花,花朵皆在袖边处,十分淡雅。
叶昭昭本就娇小,做了宫远徵的药人后便愈发的瘦了,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叶昭昭:徵公子呢?
房间里已然井井有条。
半分看不出方才杂乱的模样,只是屋内也没了宫远徵的身影。
龙套:徵公子去后院侍弄药草了。
宫远徵平日常与药草为伴。
心烦时尤甚爱在后院中瞧着药草让自己心静几分,徵宫清冷,它们便是他的朋友。
方才舀起水浇灌它们,他便听见脚步声。
声音很轻,似是女子。但他仍警惕地将手置于暗器囊袋之上,转过身时,修长的指间握着一枚飞刀。
叶昭昭:徵公子。
似是被吓到了。
她后退了半步,眸中是故作给他看的掩不住的害怕,目光放在那浸了毒的飞刀上。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
宫远徵如墨画般的眉微皱。
可这话偏生带了几分的缓和,像是无奈。
宫远徵: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来后院吗?
飞刀被他不着痕迹地收了回去。
他转回身去,那双眸子里唯有带了些许绿意的草药,他看着它们的根茎,瞧着叶片的纹理。
叶昭昭:我好似惹了徵公子不开心,想帮着徵公子做些什么。
她话语轻柔。
可一举一动都仿若再重新叫他想起方才,方才唇上的触感,那柔软的唇瓣,清凉的口息。
怕自己再往下回忆,宫远徵没有理会她,一心放在药草之上。
日头方才升起不久,晨露未干,有些沾在宫远徵的锦袍上,他的发间是发出细微声响的铃铛。
一声一声,仿若这安静的后院热闹了。
宫远徵:说要帮我就站在这儿?
他的声音也带上几分凉意。
眉梢挑了挑。
叶昭昭:徵公子身上沾了露水。
叶昭昭自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那帕子上似乎还沾着她身上几分香气似的,却并不浓郁,淡淡清香。
那帕子同宫尚角的一般是雪白的。
那方雪白的帕子落在宫远徵的脖颈上,轻柔地拂过,将他肌肤之上的露水擦去。那柔荑也隔着帕子与他肌肤相触。这感觉从脖颈处传至了人的心底,一阵酥麻。
叫人也觉得心中有些发痒。
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忽的被握住。
宫远徵:不用擦了。
他好似有几分不自在。
那双微凉的眸瞧向别处,就是未落在她的身上。宫远徵生的分外的白,肌肤如同玉质般清透,耳尖却透着红。
叶昭昭:是。
本想收起帕子。
可宫远徵缓缓放开她的手时,那帕子却轻飘飘地落到泥土上。
这时,宫远徵才恍然发现。
是与哥哥一样的帕子。
宫远徵:你喜欢白色?
倒是巧了。
他的哥哥也喜欢。
叶昭昭:不,只是帕子……
宫远徵:不准用。
是不容商榷的语气。
虽平淡,却也由不得她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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