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入宫门来,宫远徵还从未罚过她。
回了徵宫后,叶昭昭本以为自己会先被宫远徵责罚,可他竟唤了下人挑了今日她要穿的衣裙。
今日选中的是淡粉色的衣裙。衣襟处绣了淡金色云纹,下摆点缀白色珍珠。如春日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
为了配这衣裙,她选了相适宜的粉色玉髓耳珰。
宫远徵:今日的药。
宫远徵已端正地坐在桌边。
红木的桌上是一白瓷碗,其中是她熟悉的远远便闻得出苦的药。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眸中的惊艳一闪而过。衣裙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的姣好身姿,那粉色的玉坠泛着温润的光。
叶昭昭:徵公子不罚我了吗?
叶昭昭有几分惊喜。
那药被她饮尽,纵然是一如往常的苦,她却没有说一句话。些许药渍留在她的红唇边,她方才想擦拭。
宫远徵却已经执了方帕子轻柔地擦过他的唇边,他的动作是平日里不曾有的温柔。
可这温柔却如此的让人恐惧。
宫远徵:这便是你的惩罚。
果不其然,他轻笑了声。
眼神放在那已经见底的药碗上,那一眼满含了深意,他的笑甚至叫人颤栗。
帕子已经轻飘飘地落在桌上,他的指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唇,欣赏地看着她恐惧的表情。
叶昭昭:这是什么药?
叶昭昭的声音颤抖。
瘦弱的身子微微起伏着,那双杏眼里泛着泪光,柔荑轻轻握住了宫远徵的置于她唇上的手指。
他的指上沾了她的口脂,红了些。
宫远徵:今日的口脂没涂好,我帮你?
他轻碾指尖。
下人懂了他的话恭恭敬敬地递上来一盒口脂,随后从房间中退了出去,甚至将门关上。
宫远徵微凉的指尖沾了些许口脂后轻轻涂抹在她的唇上,似是故意的一般,描绘着她的唇形。
他越是避开毒药的话,越叫人害怕。
叶昭昭:我错了,徵公子。
她其实并不害怕,可却装着。
宫远徵只让她喝了一碗毒药,却不告诉她是什么药,叫她自心底升起来一股寒意。
可她却又有几分燥热。
宫远徵:错在哪儿了?
宫远徵轻笑着问。
手指终于从她唇上离开,眸中含着些许笑意,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叶昭昭:我不该从徵宫逃走。
叶昭昭只觉得热得很。
好似心底里燃了一团火一般的热。
她的意识几近模糊,死死咬着唇逼迫自己清醒着说出这句话。
宫远徵:错了。
宫远徵的声音冷了些。
他伸手将叶昭昭的碎发拢至耳后,看她已有些意识不清,才完全地袒露了他眸中浓浓的占有欲。
宫远徵:是不该从我身边逃走。
他不是个分不清自己情感的蠢人。
他不知道区区一个药人,怎么值得他做到如此地步,更不知道为什么,看她逃跑如此生气。
或许几个月就算是养了宠物也有几分感情,更何况是人呢。
叶昭昭:徵公子……
叶昭昭的双目已经迷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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