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的手指轻轻地点着桌面,一下一下,不急不缓,“此事暂且不管。”
此时窗外清风拂动,花枝轻摇。
当初雾姬夫人告诉云为衫,半月之蝇不需要解,但是这发作之时却实在难熬,她才去医馆,根据寒鸦肆给的药方,配了一份药。
顺便还有宫子羽这个幌子,可以说是两全其美了。
-
宫远徵从宫尚角的书房出来,脚步微顿。凝神轻轻嗅了一下,便认准方向,朝着后院而去,速度极快。
察觉身后有影子靠近,雪渊笑着回头,眼前这人芝兰玉树,清隽俊逸,不是宫远徵又是谁。
“远徵弟弟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宫远徵的华服上绣满了繁复花纹,雪渊下意识伸手拉住他的手。
宫远徵站定在她跟前,眼前的人身着浅蓝色的衣袍,袖口以银丝镶边,下裙拖尾坠地,眼角眉梢含着浅浅的笑意。
宫远徵别开眼,他怎么可能告诉雪渊,为了能快速找她,自己在她身上加了追踪香呢?
宫远徵反握住她的手,“走吧。”
宫远徵的手很温暖,她忍不住捏了一把他手心的软肉,笑眯眯的说,“你和尚角哥哥都聊完啦?”
“嗯。”闷闷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来。
“怎么了,不高兴吗?”察觉到宫远徵心情不佳,她停下脚步看着他。
宫远徵心里堵得慌,眉眼耷拉,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狗,模样很是低落。
望着雪渊关切的眸子,他很是别扭,慢吞吞的说道,“我感觉...哥哥,一点都不了解我。”
宫远徵,其实是一个敏感又多疑的人啊。
他一直以宫尚角为榜样,在他的面前表现得成熟冷静,但其实内心无比脆弱。
雪渊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远徵弟弟,有些话是不说出口就难以明白的,你为什么不找尚角哥哥好好谈谈呢?”
相信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从来没有好好谈过吧,宫尚角看起来也不像是会关心宫远徵内心想法的人。而宫远徵呢,一切都以哥哥为重,更加不会暴露内心的真实想法给宫尚角了。
宫远徵微垂眼眸,看起来可怜巴巴,“哥哥不会喜欢的。”
哥哥说,流血是要告诉别人自己的身体受伤了,而流泪则是自己的心受伤了。
他从来没看哥哥流过泪,也自然不敢将心事说给宫尚角听。
“不说这个了,你今日和上官浅说什么了?”宫远徵生硬的转了话题,牵过雪渊的手往徵宫方向走去。
昨日下了一整夜的雨,花树上被雨水打落的花瓣散落在湿润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雨后清新气息。
雪渊心里叹了口气,解铃还需系铃人。
她眉眼一弯,微笑着看向宫远徵,“也没什么,就聊了点养兔子的心得而已。”
宫远徵眉头一挑,“你还会养兔子?”
雪渊捂着嘴笑,“嗯,养了一只傲娇的兔子。”
这会宫远徵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停下脚步转身捏住她的肩膀,眼眸微眯,“那是你养的吗?”
从头到尾,好像都是自己养着她吧?
养着养着好像还把自己都赔进去了。
综影视:月暮不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人小说网http://tongren.me),接着再看更方便。